上下檢查,上藥包紮後又走了。
另外自打到了這裡以後,就沒人來給他送東西吃了,迫不得已,他只能去偷牧羊犬們的食物吃,為此沒少受傷,小的那幾只崽子可沒上嘴套的,他經常被咬得遍體鱗傷。於是他學會了哭,剛開始哭得太假,沒人理他,後來越哭越真,只要一處在下風就哭,危機自然就解除了。但是次數多了,這招好像就不那麼好使了。有一次他被一隻崽子欺負狠了,又餓又痛之下發瘋似得把它給咬死了,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從心底裡冒出一種特別暢快的感覺。大牧羊犬們發現以後,憤怒地攻擊他,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外邊的人又拯救了他。
不過,當他傷好後,又再次被丟回了牧羊犬堆裡,手裡多了一把又尖又小又鋒利的刀,附帶一句話“每殺死一隻小的,你就能離開這裡1個月,殺死一隻大的,就可以離開3個月,如果失敗了,就會死”。在經歷了一次幼崽意外以後,這隻狗群對幼崽的看護程度顯著提高,他想偷襲都完全找不到機會,硬碰硬的結果顯然是慘烈的。所幸在擁有武器優勢的前提下,當一隻大狗差點要抓爛他的時候,他先一步刺死了它,一隻手和一條腿都被抓斷了,肚子上也被撕掉了一大塊,生命垂危。半昏半醒之間好像一直有人在他耳邊說什麼,反反覆覆,說如果他死了,溫雲會很傷心怎麼,這世上還會有人為他傷心的嗎
這種混沌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反正醒來後就是渾身劇痛,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無法動彈。但是這種生活對他來說卻是幸福的,能吃飽飯,沒有危險,還有人放電視給他看。當然,放得可不是動畫片或電視劇,而是搏鬥技巧與暗殺手法的教程。稍微好點能動後,還有人手把手地教他生物解剖,以最直觀的方法瞭解生物構造並尋找其致命弱點。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要回到狗群中去,下次等待他的只會是仇恨的暴風雨。所以,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下,他如同一塊海綿般,拼命地吸取著知識,雖然對其中很多基礎知識不太明白,但是關於操作已經全部爛熟於心。
那時,他還主動提出要學習各種攀爬及跳躍技巧,對方竟然有求必應。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眨眼他又被送回了狗群,那時他身上甚至還有一些傷沒有好全。面對狗群憤怒地追殺,他靈敏地攀爬並越過圍欄,跳到了另一邊的藏獒區。他早就觀察過,那邊的藏獒顯然被喂得很飽,懶洋洋地根本懶得管他。他謹慎地縮在一邊直到夜晚,雖然是夜晚,但狗總是機敏的,突襲也並非全然順利,不過顯然這段時間的學習是顯而易見的,在付出幾處新傷後,他又成功殺死了一直小的。
一個月後,當他覺得自己進步到能輕易偷襲得手的時候,他發現上次的手段已經不能用了,這次,藏獒們顯然被餓得狠了,個個眼冒綠光地盯著他,無法,他只能呆在這邊跟狗群打游擊戰,好在這段時間強化了速度和靈敏度,獒廠面積又夠大,他上躥下跳硬撼加偷襲,整整耗了8個小時,硬生生磨死一隻大的。自己也渾身是傷,精疲力盡,一確保安全後就暈了過去。
三個月後,他被推進了一個面積不到20平米的小房間,裡面是一直沒上嘴套的大狗他正面殺死了它。再之後,是兩隻,三隻,直到這群狗全部死在了他的刀下,那時,殺狗對他來說已經毫無難度,而他的攻擊和暗殺技巧也突飛猛進。
再之後他被丟進了藏獒區顯然,他的童年時期就是在各種生死搏鬥中度過的。學習,搏殺,學習,搏殺,真正的實踐中成長。
12歲的時候,沈憶得到了一個盒子,裡面有十二個禮物盒子,有人告訴他這是溫雲送給他的。他一樣樣的拆,有玩具,有鞋帽圍巾手套衣物,書本,眼鏡,籃球等等細碎卻溫暖,對,讓人感覺溫暖的東西。
隨後他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男人,這次他被允許叫他老闆,同樣如此稱呼他的,還有其他十七個少男少女,年齡都跟他一般大。
他們一起生活一起學習,有幾個很活潑,在他看來很傻很天真,他們甚至會把他們的來歷過往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像張白紙一樣攤在他們面前。而也有幾個跟他一樣很沉默,一舉一動散發出的氣息讓他感受到“威脅性”。唯一相同的一點是,這些人都很聰明。他知道生活不可能一直如此平靜,後邊等待他的只會是更加危險的挑戰。
終於,遊戲結束了,上邊下發了命令,一年後,透過投票選出討厭的人,得票最多的前6位將被處死,當然,只有活著的人具有投票權,最後一句話顯然隱含深意。沈憶很沉默,但他的腦子顯然不呆,他沒有再沉默下去,他選擇了融入,在最短時間內,學會了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