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穆宅呢?你也不想要了嗎?”
穆天晚抬起頭,視線鎖著他,“您知道穆宅被誰買走了?”
莫宏笑了一下,不答。
穆天晚看著他冷峻的面容,手握成拳,又鬆開,反覆了好幾次,才低聲問:“您要我幫什麼忙?”
她主動說出口,莫宏卻不吭聲了。
經歷過無數次高規格談判的人,突然說不出口。他指尖在桌子上扣了扣,像在沉思怎麼開口。
須臾,他才低聲道:“你幫我勸祁謙佑跟我回北京。”
果然和祁謙佑有關。穆天晚並不覺得意外,她只是好奇,為什麼?
“具體的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讓祁謙佑跟我回北京就可以。你想做的,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只是去北京?”
“是。”
穆天晚眉尖微蹙,“那您為什麼不去跟祁謙佑說。”
在她看來,這實在不算是什麼大事。怎麼會讓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屈尊來找她幫忙。
“他不願意見我。”莫宏突然笑了笑,看起來有些無力,“算了,既然讓你幫忙,不說清楚,恐怕你會一直問下去。”
“祁謙佑是我兒子。”
他一句話讓穆天晚愣住,祁謙佑不是故去祁守城院長的兒子嗎?
怎麼會?
“你沒聽錯。”莫宏的聲音更低沉了些,“祁謙佑是我的親生兒子。”
“那為什麼”穆天晚想起祁謙佑,他從未提過。甚至他提起祁守城的時候,眼裡那種摯愛逝世的傷痛讓她都能明顯感覺到。
他怎麼會
莫宏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子,“具體的情況我想不用進一步告訴你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對祁謙佑絕對沒有惡意就好。”
他的語氣再不復初時穩操勝算,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低沉,讓穆天晚有些心酸。
這是不是就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無力?
她咬咬唇,想了一會兒,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抱歉。我不能讓祁謙佑和你去北京。”
莫宏眉一蹙。就聽她又說:“祁謙佑幹什麼,都是他自己的行為。我沒法用他給我的好去做這個交易。雖然我真的很想知道誰買走了穆宅。”
說完,她衝著莫宏笑笑,手放下握在包上,“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看他不動聲色,她解釋道:“您知道,我精神狀況不太好。晚點了會讓大家擔心。很抱歉。”
她拿起包,站起來,告辭。
莫宏的視線一直隨著她出門,一雙黑眸果然和祁謙佑有五分相似,但更像的是那神韻,竟完全一致。
他的眸子裡,也是勢在必得!
穆天晚出了約好的地方,急匆匆打車回醫院。因為爸爸媽媽的關係,她一直恐懼車,很少開車,甚至能不坐車的時候就儘量不坐車。
但這次,她為了見莫宏,沒讓何叔何嬸陪她,他們一定著急了。她得快一定。
上了車,她就迷了眼休息。
白惠萍的治療,除了藥物輔助,更重要的心理誘導,那是極耗費心力的事情,再加上和莫宏見面,讓她更疲憊。
她靠在車座上,能聽到的車裡,司機正在聽的廣播。
廣播裡有記者在問:“那麼請問章總監,現在網傳穆天晚設計師因為婚變而精神失常的訊息是否屬實?你們下一季釋出會還是否會讓她參加?而且,據說上次的中國風秀場,她的作品涉嫌抄襲,不知道DREAM公司是否對此知情?”
接著是章璋的解釋和維持秩序的聲音。
然後是一片譁然。
穆天晚本來閉著的眼睛,聽到廣播裡說到自己的名字,眼睛猛地張開,細聽廣播裡的動靜。
越聽臉色越是蒼白。
網傳?抄襲?精神失常?!
她住院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握著拳,指甲陷到肉裡,疼。
的哥看身邊的乘客在聽廣播,嘴一咧,開啟話匣子,“聽聽。這時尚界,亂的!就這穆天晚,挺出色兒一設計師,據說還獲過什麼國際服裝設計大獎來。可是,瘋了。還因為婚變來著。我告訴您那,這女人,事業做得再好,沒嫁對男人那都是白搭!有句老話說什麼來著,學的好不如嫁的好!嘿,您還別說,還真是這個理兒。”
他回頭,看邊上的乘客眼睛盯著他,好像是聚精會神地聽,更來了勁兒,揭秘一般,又開始說起來:“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