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穆天晚方才下車看到的那張紙,一些人名,相互關係和工作調動情況。
別人看到也許不懂,但穆天晚不一樣。她是徐家的兒媳,就算再不理會這些雜事,該認得的人是認得的。
那張紙上,有徐天則的親信。
她當時便隱隱覺得有問題,才會問祁謙佑。
祁謙佑也不瞞她,直言他有調查徐天則。
她捏著那張薄薄的紙,問他:“為什麼?”
祁謙佑正推車門下車,眉頭挑了一下,衝著她說:“幫你。”
他在笑,即便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可是那雙倒映出她的瞳孔裡,明明顯顯的是笑意。
“為什麼?”
祁謙佑沒有回答她,下車走到另一側幫她開啟車門,紳士的護住車門頂。“看不順眼。”
穆天晚蹙蹙眉,“我不信。”
她皺著眉頭的樣子,讓祁謙佑一笑,這下是真的在笑,唇角完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背光而立,竟帶了俊逸不凡的氣質來。
他上前一步,彎下腰,湊近不肯下車的穆天晚,“T市最好的心理醫生,按分計費。你遲到了38分鐘。還是說你想讓我再吻你一下才能下車?”
他的臉這樣近,氣息就在穆天晚臉龐。
雖然她並不是那些純情的小姑娘,也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說笑,可是還是驀地一下紅了臉,然後乖乖地下車,不敢再多問。
這個人,雖然確定他對她的好,可是她看不透他。內斂,毒舌,妖孽般算計人心。可是也善良,溫柔,溫暖。
他是什麼樣的人呢?穆天晚看著他專心開車的側臉,揉了揉眉間。
她不能多想,腦殼疼。
“要。”
祁謙佑聽到她毫不意外的回答,笑了笑,“憑你未必能告得了徐天則。”
“我沒有。”穆天晚慢慢閉上眼睛,“我沒有想要告他,只是是徐岑東。”
腹部平坦,再也沒有那種共同呼吸感覺,她像個瘋子一般苟延殘喘在這世上,沒法回去穆宅,沒法回去工作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徐岑東!
曾經多卑微的想要遮掩那段如同玻璃城的婚姻,現在就有多恨!
這恨意,讓她呼吸急促起來。她有些難受地伸了伸手,想要捂住發疼的心口,又怕祁謙佑發現,使勁咬了咬牙,清空大腦,讓自己不去想徐岑東。
“還不死心。”祁謙佑聽到她的話,低聲笑起來。
一會兒,他憐憫地看了閉著眼的穆天晚一眼,“你以為那些說把你當孩子一樣的人就真的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要不要這麼幼稚!”
他的眼裡突然迸發出一抹恨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見,語調如常,毫無起伏地勸她:“你想拿這些證據去威脅徐天則,我勸你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