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笑了，“好玩，真是好玩！”
說完，他追著穆天晚的腳步去了，身後是祁謙佑雙眸深沉，蘇煙眉目微痛以及祁紅雪的嘲諷笑容。
祁謙佑看著莫亦方跟出去，手握緊，青筋凸起，薄唇也抿成一條線。許久，他突然轉頭，對著蘇煙，問：“你認識天晚！”
之前一直沒注意，現在細想來，蘇煙認識穆天晚，絕不是因為他！
蘇煙肩上的溫度驟失，心下就一冷，可是她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是。我認識她在你之前。”
很久以前，兩個女孩子為了各自的夢想逃離自己的家族，在一個小公寓裡頭並頭憧憬著自己的未來，星光直射進窗戶，淺淺灑向她們年輕幼稚的臉，泛著純潔的光芒。
可是
蘇煙低了頭，眼中淚光閃過，但，很快消失。
晚晚，如果你選擇的不是阿佑，那該多好！
祁謙佑看她神情有異，還要再問，被祁紅雪插話，“阿佑，娉婷頭一次來我們家，你不要再問東問西的啦。”她下意識說完，看著祁謙佑的眼睛，手一緊，趕緊對著蘇煙說：“沒想到你要來，看我，都沒準備點什麼。”
蘇煙對著祁紅雪一笑，剛要答話，祁謙佑突然拉著她的手嚮往電梯方向走去。
他面色不善，祁紅雪在後面急的跳腳，可是到底怕他，沒跟過去。
祁謙佑和蘇煙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門關上，才開口，“你好手段。”
蘇煙一愣，“隨你怎麼說。”只一句，她就抿了唇，盯著電梯裡大大的稜鏡，不說話。
電梯開了，到臥室區，祁謙佑拉著她走向自己的房間，才轉向她，一身氣壓帶著寒意，根本不容她迴避地問：“娉婷，我媽怎麼會知道你的小名？你們怎麼認識的？”
蘇煙又是一愣，她知道自己的小動作不會瞞過祁謙佑，可是多久了，多久沒看到祁謙佑這副樣子了？
她低頭，略想了一陣，笑起來，跟她在一起的祁謙佑，雖然會為了一個學術問題跟他爭論很久，可是從不會真正的生氣，他像個深海，她可以從裡面感覺到寵溺和喜歡，但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和害怕。
沒錯，是害怕！
他這樣的人，竟然在害怕！
她的笑聲越來越大，以至於後來扶著祁謙佑的肩頭，站不起來。可是很快，她就又哭起來，咬著唇，淚如雨下，揪著祁謙佑的衣服，死死揪著。
祁謙佑微蹙了下眉頭，最終嘆口氣，拍拍蘇煙的背。
“對不起。”
無論她怎樣，他終是虧欠她。
蘇煙感覺到他溫熱的手在她背上輕撫，像很多年前一樣，她倏地伸手，環住祁謙佑的腰。“阿佑我想你”
祁謙佑被她的動作弄得手一頓，然後手臂下移，掰開她的手。
“沒有下一次。”他不理愣在那裡的蘇煙，從自己臥房帶著的小書房裡列印出一張紙，遞給她，“合同。你看過沒問題，就簽字吧。”
蘇煙看著合同上的條款，猛地發力，薄紙瞬間就成了一團。“祁謙佑！我問你，你答應我的條件就是因為這個！你就沒有”
她顫抖起來，突然撲向祁謙佑，紅唇吻上他的唇。
你就沒有一點是因為沒忘記我嗎，阿佑？
**
穆天晚一路跑，她想找她的祁謙佑，可是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掉下來，迎著春天並不溫暖的風，肆意起來。
很久，她走累了，靠在牆，慢慢蹲下來，思維才清晰起來。
是因為醒過來的這段時間太過依賴祁謙佑，讓她在看見祁謙佑摟住蘇煙的那一刻失去了思維，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依仗就要塌陷。
可是
憑什麼！
憑什麼她要躲，她是祁謙佑的老婆，就該趾高氣揚、理直氣壯、氣定神閒！她為什麼要因為他們之間的愛躲開！
她不能躲，絕不躲！
就算失去他的愛讓她心痛如刀絞，也不能！
祁謙佑，你敢不要我，你敢不愛我
她伸手有些粗魯地擦掉自己的眼淚，站起來。打定主意，就要去勇敢面對，她要回去！
“怎麼，回去看人家親親愛愛？”
討厭的聲音傳來，穆天晚頓住腳步，回頭，對著莫亦方狠狠白了一眼，“沒人比你更討厭！”
“呦。”莫亦方甩著自己手裡的車鑰匙，一副紈絝樣子，“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