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一邊哭道。
“我並沒有怪你。”忽然,時言道額聲音從身後傳來,原來看見她紅著眼出去,便跟了出來。
“言兒你怪媽媽是應該的,是應該的”
“真的沒有,或許曾今有過,但是現在,真的一點都沒有。”時言道:“只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讓我太過震驚,事情來得太過突然讓人無法適從。”
聽到兒子親口說,季靈兒才放開了心,笑了起來。她也明白,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見,可能有很多東西還不適應,這也是正常的。平常她一定是會想到的,只是現在關係到了兒子,關心之與方寸大亂,這才有所擔心。
時言取出一塊絲巾,小心的替母親擦去臉上的淚水。
“你是我的母親,我失去你的同時,你不也失去了我嗎?我怎麼忍心責怪你呢?”
季靈兒這會兒是喜極而泣,流著淚,慈愛的額望著時言。
她抹去淚水,笑的很開心,“你回房去吧,我給你做些好吃的。”
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時言心思複雜。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夫人下廚。”江伯嘆道。
“託你的福,我終於可以嚐到夫人的手藝了。”花若笑道。
菜餚很豐富,足足擺了一大桌,利用各種珍貴食材製成,裡面甚至還有不少珍貴的靈獸。這麼一桌子的菜餚的食材若是公佈出去,恐怕會令世人為之瘋狂吧。
母親就是這樣,希望給兒子的都是世上最好的。
桌子上只有母子二人還有花若,江伯聲稱自己是下人,不得入席,在一旁候著。
一頓飯間,季靈兒幾乎都沒有吃多少,更多的時候是給他夾菜,或者是一臉溫柔慈愛的望著他,呆呆的望著他發呆。
晚飯後,季靈兒一直拉著時言的手,一起在後花園內說話。
其實說話,也就是季靈兒說,時言聽著。
“言兒,你知道我盼這一天多久了嗎?”季靈兒眼睛有一些紅,想起當初的事情,既是後悔又是自責,“當初親手將你送走,我我的心彷彿都碎了。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念著你,期盼著這一日的到來,終於,這一天終於來了。”
時言苦澀的一笑,“當初為什麼要將我送走?在時家,不允許提及你和父親,我每當看見別人和父母一起玩耍,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長,我就特別的羨慕。”
季靈兒聲音哽咽,“言兒,你受苦了。”
“苦嗎?”時言笑道:“說起來,苦也苦,說不苦,其實也不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為生存而奔波,沒有時間停下來思念,幾乎關閉了我對你們的所有想念,所以思念之苦,也是極少。”
“你在時家過的怎麼樣?”季靈兒問道。
“時家嗎?呵呵,我已經十二年沒有回去了。”時言神色一暗,說道:“當初身中極寒之氣,爺爺尋遍所有名醫仙人都無法治癒,最後被拋在祖墳任我自生自滅。好在天不絕我,被我挺了過來,一直苟且的活著。”隨後,他將這些年的事情全都都說了一遍,曾今,其中的苦,只有他知道,而現在,他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在母親的面前‘抱怨’。其實,這也是一種撒嬌,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融入了兒子這個角色。
季靈兒聽著時言十二年來的經歷,淚水不止,“苦了你了。我只知道你二十歲會回來這裡,並不知道你會經歷這麼多苦,若是知道,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離開的。”說著一把抱過時言:“言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被母親抱住,頭枕著母親的胸膛,聽著那熟悉的心跳聲,時言頓時感覺時間停止了,世間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砰砰,砰砰
時言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彷彿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在母親的體內,聽著母親的心跳,靜靜的長大。
“你父親他也是不得已才送你走的,以他的能力,也只能算出你所走的路的其中幾個關鍵點,並不能全部推演,所以他也並不知道你的經歷。”季靈兒輕聲道:“不過你那個沒良心的老爹縱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一定會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男孩子就應該經歷各種困難才會在將來有所成就’之類的話。”
時言訕訕一笑,頓時有些疑惑,見到了母親,為什麼沒有見到父親?
他將問題向母親一問,季靈兒苦笑道:“他推演了你今後二十年的軌跡,窺測了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