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一連幹掉三個精挑細選的選手?這當然不可能是修者,比賽的十五人中,沒有短短數分鐘就能解決三人的強者。所以,解決三人的,只會是秘境中的霸者,蛟!
衛東盤腿坐在一株巨樹的頂端,肩膀上趴著一隻雪白色的軟泥,軟泥上方一對黑珍珠般的眼睛忽閃忽閃,望著天空。天空雲彩飛速流動,湛藍色的背景上,一股紅意正在逐漸的吞噬著。
千面獸爬上衛東的手臂,身形翻轉,逐漸的變成一條手臂。衛東看了千面獸一眼,然後抬頭望向那天空,為頭微蹙。忽然一股溫和的微風吹過,衛東站起身來,閉上眼睛細心的感受,忽然,一道鹹腥之味入鼻,雖然很淡,卻是足夠讓人聞的清楚。這是血的味道,他很清楚,他的手上就經常殘留有這股腥味,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判斷錯。他復又睜開眼睛,眸光中閃過一絲異樣,最後跳躍而起,頭頂藍天,踏著茫茫綠海,奔向腥味傳來的方向。
刀光劍影,互相碰撞,天地失色。
碰!十二把飛劍飛旋而上,絞碎一地刀意。斬刀毫無花俏,刀背砸下,刀鋒閃爍,鎮壓一切劍意。
忽然,兩人身形怔住,隨後快速分開,站立在山峰之上。
這座山峰已經被公羊中羽和胡定三二人劈的不成樣子,原本一座山峰,硬生生的被劈成兩座,中間一道天蟄垂直落於地間。
山峰的這頭,是公羊中羽,那頭,是胡定三。
公羊中羽和胡定三很有默契,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劍和刀,望向那半邊緋紅的天空。天空如血,色澤稠紅。吼聲震天,氣勢逼人。血紅色的天空下,狂風大作,草木紛飛,不時的傳出陣陣吼聲。
胡定三看向公羊中羽,發現他正看得出神,不由得笑道:“公羊,我等拼死拼活,還不及他一聲吼。”
公羊中羽淡淡一笑,搖搖頭道:“我們之間是有區別的,所以沒有及不及。”
胡定三疑惑的看著公羊中羽,“哦?不知道是什麼區別。”
公羊中羽指著那稠紅色的天空,“它殺人、戰鬥,是為了進食,洩憤。而我們殺人、戰鬥則是為了更進一步。”
胡定三哈哈一笑,指著公羊中羽,“有意思有意思,不過我和你的想法卻不一樣,我只不過是不允許別人在我勉強裝逼,像衛東,他就辦的很好,不然我定斬了他。”
公羊中羽轉過頭,表情古怪,“衛東他的境界可是高於你。”
胡定三冷哼一聲,“他境界比我高我承認,但論起戰鬥、論起殺人,他不如我。”
公羊中羽點點頭,道:“世人皆以為修為境界就是一切,殊不知,你修為境界再高,或許還不如一個常年打獵殺豬的獵人屠夫。”
胡定三道:“就是這個道理。況且境界靠的是一個悟字,修為靠的是一個修字。但是世人多是悟非悟,修非修,再高又怎麼?高的好幾層樓,也不及我一刀。”
公羊中羽眼中閃爍著光芒,問道:“不知胡定三你心中的額悟是什麼,修是什麼。”
“悟心,修心。”胡定三答道。
公羊中羽笑了笑,“看上去不像。”
“怎麼?”胡定三反問道:“難道悟心修心就得心境寧和?我悟的是本心,修的是真心。我心中狂,所以悟的修的皆為狂心。”
“狂心?”公羊中羽似有所思,片刻後,他仰天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胡定三,公羊我佩服!”
“哈哈,知道就好。”胡定三眼中狂霸之氣畢露,“我說這些,也只是想讓你佩服我,像你這種人佩服我,我越覺得自己夠狂!”
公羊中羽搖搖頭,“你錯了,用我促進你心中的狂意,實在是找錯人了。”公羊中羽望著狂風席捲的方向,道:“你若真狂,便去斬它。”
胡定三目光一凝,瞥向公羊中羽,“這不是狂,這是傻。狂不是傻,面對絕對存在的威脅,揚言敗他便是狂了。”
公羊中羽眉頭一挑,“你怕?沒想到狂刀竟然也會怕。”
“怕你個屁!”胡定三大怒,“我這輩子還不知道什麼叫怕,狂需要資本,你沒有資本,如何去狂?我說過了,狂不是傻,傻才是傻。尋死不是狂、自殺不是狂,而斬它?我去做了,便是尋死,便是自殺。我心中有狂意,我便定要將他殺死,但不是今時今日,這便是狂!你說,我們當中,有誰言必殺死它?這便是我的狂!”
公羊中羽搖搖頭,“我願意殺死它,但無法言必殺死它。”
胡定三滿意的點頭,“這不就結了,就連你這瘋子都無法說出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