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活!就算勢不兩立、對她深惡痛絕,他還是隻要她陪!這是她惹他嘔他多年的代價!
一起下地獄吧,他的清零小姐。
晚宴結束,京極御人先將冰川菊扶上車,以眼神示意松本助理到一旁,寒聲開口:“剛才跟你在吧檯講話那位女士,你們幾時認識的?”
“首席是指卷頭髮那位女士嗎?”老闆不善的神色讓松本助理心生納悶。“宴會前曾和她在門口小聊了幾句,那位女士的日文很溜,笑起來甜甜的。”
笑起來京極御人猛地皺眉,極端厭惡屬下逾越本分的讚美。
“松本,那位女士有個男人。”
松本傻住,不明白自己為何莫名接到紅牌警告。
“首席也認識那位女士嗎?”據他所知,首席極少到臺灣出差,與臺灣的工商界往來尚稱頻繁,但不至於太密切。難道那位年輕女士是哪家公司的決策者?
“不只認識,我還是那個男人。”
震愕得十分徹底之後,松本勉強回神,見怏怏不樂的老闆被意見很多的澳洲籍經理人逮住談話,松本才隱忍不住低頭笑出。
剛剛首席以男人身分警告他別沾惹他女人的表情,千金難買。總算啊他總算像個二十來歲的普通男子,不再樣樣完美而無懈可擊。
首席的佔有慾強烈又直接,宣告也簡潔有力不囉嗦,極符合他的行事原則。之前還杞人憂天地以為首席不會愛人,原來真命天女並非大小姐啊
她是誰?讓首席裸現赤子之心的偉大女士,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很崇拜她
※ ※ ※
碰!
秘書室的門被一副鍛造的鐵肩撞開,拉扯著襯衫領口的猛男汗如雨下,一疾步進來就衝向冷氣出風口。
秘書室裡被嚇習慣的秘書鎮定如昔,睞也不睞來人,斜高肩膀頂住了話筒,她滑動辦公椅從左側的檔案櫃迅速找出一疊資料。
“是,陳老闆,我知道原料是從海外進口可是當初貴公司報價單上的單價並不是這價位”杜清零翻出原料價目表。“這是三年前的價位?我知道近來匯率變動大不是,您先聽我說不,不是”
肩頭一空,辦公桌上的文具一彈,杜清零頭疼地望見她天性缺乏耐性因子的老闆大剌剌靠坐桌緣,話筒已落入他手中。
“嘿嘿,沒錯,陳老頭,你倒大楣了,正是你難搞的展老弟!怎麼,聽說你這批鐵杉要漲價?你說漲就漲啊?這行現在是怎樣,行規俱廢矣對啊,我就愛跩文讓你難堪,怎樣國際運費調漲,必須反應成本?少跟我跩這些外行屁話不通情理?”好脾氣溝通三分鐘沒能達成丁點共識,展力齊的蠻性又漸漸爆發了。
杜清零的頭也更痛了。
“媽的!你以後報價單上的單價直接填時價好了,反正你貪小便宜的格調和菜販沒兩樣什麼?”濃濃劍眉危險地拱高。“老子的比喻怎樣?太文明?老子還嫌侮辱了菜販咧!”
啪地一聲,溝通不到五分鐘,電話又結束通話。
“囉哩囉嗦的臭老頭!”展力齊老鷹抓小雞般將杜清零從桌後拎出來。“你下午請假,走吧,老子要出去,順道載你一程。”
“老闆,三線電話,青盛的陳老闆。”
“力齊哥,總機小姐的廣播你沒聽見嗎?”杜清零及時抓住揹包被形色匆匆的人拖出辦公室,從三樓樓梯一路拖往地下停車場。
行經一樓物料室時,展力齊忽然開啟窗戶探頭進去,對忙得團團轉的倉管人員河東獅吼:“叫總機轉告陳老頭,本少爺最近不開火、不買菜,叫他少來惹我!”窗戶奮力甩開!
難怪公司生財器具的折舊率比別家公司高出一倍。“小呂,你照老闆的話轉告總機小姐就好”杜清零揉著太陽穴,開窗向一室無助的員工飛快補述未完,又被急行軍的闊步拖走了。
“力齊哥,我怎麼不知道我下午請假?”被扔上吉普車後,杜清零雙手死命矇住眼睛,捲成一團的身子不由自主抖瑟著。
“老闆准假就好,你管那麼多。”展力齊捶她一拳,車子一發動就狂飆上路。“小鬼,你記不記得四個月前那場餐宴,老子提醒你什麼?”單手光速盤轉方向盤,吉普車在吱嘎刺耳的輪胎擦地聲中急轉彎。
“什什麼?啊”杜清零被高速行駛的車輛甩來撞去,忙著掩臉尖叫喊疼,無心搭理其它。
又一個猛不防大轉彎和已然哀不出聲的悶哼,車子順利朝北投方向疾速挺進。
“你啞巴啊,到底記不記得我和小玄子研究一晚的心得?”進入新北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