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人也來了。告知雲霽,今日皇上便要出宗廟,想是要親自來致祭的,讓他做好準備。
“好,多謝陸大人提醒。”
不一會兒,門房報何太師來了。雲霽一哂,何懼心頭還不知多開心呢。不過禮數上既然對方來了,他自然不能失禮。快步迎出去,單膝點地以為答謝:“多謝何太師親來致祭,裡面請!”
“賢侄節哀,想老夫當日白髮人送黑髮人何等淒涼,可是活著的人總是要繼續活下去的。”
“小侄與三公子同窗之誼,也是感同身受。”孝子答禮單膝點地即起,早有管家上來將太師迎了進去。何懼邊走還邊感慨:“方兄府上人丁是單薄了些。”
雲霽不冷不熱的說:“有用的話,一個兒子足夠了。”
正說著,北苑的同窗盡湧了過來,他們都是在京郊軍營的。
“小方”
“小方,節哀,我們一早起來便聽到尊翁的喪訊,便告假過來”
雲霽照樣答禮,然後起來:“多謝大家了,請裡頭奉茶。”
大家紛紛進去上香,然後被引到客堂,只有羅懷秋一直在靈前燒紙,嘴裡喃喃的說:“方相過年還給我發過紅包呢。小霽,你有什麼需要人出力的,招呼一聲就是。”
“嗯,不會同你客氣的。起來吧!”雲霽上前把他攙起來:“何太師有一句說得對,活著的人總是要繼續活下去的。”
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去宗廟看看情況。”
“嗯。”
羅懷秋上完香很快就去了。
客人來得差不多了,雲霽進去客堂招呼。陸大人是禮部的,對於這一品大員的喪事雖然沒經歷過,但章程都是現成的。便指導著雲霽一樣一樣的辦來,看她雖然眼眶微紅,壓抑著悲傷,做事依然有條有理。心頭暗贊:果然虎父無犬子,有這樣一個兒子,方家就倒不了。再加上有皇上看顧,於是越發用心。
何懼也叫雲霽那句話嘔到了。他那兩個嫡子的確是阿斗。
雲霽倒是很驚訝,他如此平靜的在這裡喝茶,難道宗廟的事真不是他乾的?一面招呼著客人,一面偷偷打量著何懼的神色。
當傳出皇帝出了宗廟,要親來致祭的訊息,雲霽發現何懼面上依然半點不露。這一下,她還真吃不準了。
外頭通報,了丈來了,雲霽忙向滿堂賓客告罪迎了出去。
蔣了丈進來上香後,也被引到客堂。這會兒都在這裡等著皇帝親臨呢。他和何懼對視一眼,各自撇開頭去,坐了另外一邊。
雲霽心念一動,宗廟的事兒,跟蔣了丈會不會有關係,畢竟皇帝去了,皇后認一個皇子為嫡子,這江山可就是他們的了。
杜生生晚皇帝一步,也偷偷去了宗廟。這會兒正拿著從那替身身上扒下的祭服研究。末了對皇帝說:“這祭服裁製前在毒水裡泡過,無色無味,無法辨認。但穿在身上,遇到人出汗浸溼衣服,就會發生效用。”
他將衣服泡在水裡,拿銀針去試,銀針不變色,但是把帶進來的信鴿往裡頭一浸,信鴿立時便死了。
李謫喟嘆:“好妙的計策。不過,到底是朕的舅舅還是岳父呢?”
羅懷秋在一旁說:“我走的時候,何太師已經到了,路上又看到蔣家的車馬。他們這會兒估計都在方府。”
杜生生也道:“皇上,時辰差不多了,您該去方府了。”
“好,懷秋,你送生生回去。”
“是。”
李謫擺大駕到了方府,雲霽和群臣都在街頭跪迎。李謫出了轎子,扶起一身孝服的雲霽,“帶朕進去看看,諸位臣工也請起吧。”
李謫在還未合棺的棺木旁立了一會兒,群臣都在靈堂外站著。他輕聲問:“那兩人有什麼可疑麼?”
“沒有,都是老狐狸,面上半點未露,臣看不出來。”
“會不會是他們聯手?”
“這個,不好說。”
雲峰尚在大內,這七日所有事務都是送到丞相值房給他過目。之前雲家長子已經來過。雲峰聽說皇帝出了宗廟便直接到了這裡,便從大內也過來了。
他直接到了靈堂外,雲霽出來給他見禮,他微微點頭,“保重自己!”看雲霽眼眶青黑,身邊全無人可以相助,他有些心疼。這樣沒日沒夜的奔回來,立即就面臨這樣的事。而且方府無人可以打理其他事務,一針一線都得她親自操持。
“皇上說,請雲相進去。”雲霽領著雲峰進去。
雲峰把這幾日的事擇要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