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鴻漂亮的處理完了事情,過來看到雲霽就在一邊閒閒的坐著,“走吧。”
雲霽的意思是想等他處理完事,再比拼一場。難得遇到這樣的對手呢。她渾身都在興奮。不過現在,她的意圖改了。
二人一同踏水而去,雲霽本也沒有目的地,便跟著葉驚鴻走。
“葉大俠”江湖上的人都喜歡聽人喊大俠,雲霽聽到那些人彼此都這麼稱呼的。
“不敢,你跟著我還有事?”葉驚鴻笑問。這方雲紀竟一路穩步跟著,後勁綿長,看來是名家子弟。他之前已經派人去打探他的來歷了,相信很快就有迴音。
江湖上突然冒出這麼一號人物出來,一下子把江南武林的水攪混了。他本就想見識一下,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小孩兒,比自己還小上四五歲。師傅說他根骨絕佳,是練武奇才,看來這傢伙比他還奇才。
“嗯,想打探一下,葉大俠辦這件事,收取多少酬勞?”
“不過替人把誤會澄清,收什麼酬勞。你想找我幫你和江南各派化解仇怨?”
不收酬勞,那就是收買人心了,這世上哪有人天生以助人為樂的。
“是,因為這樣子太麻煩了。”
葉驚鴻挑眉,“你只是覺得麻煩?就半點不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在狼群裡她怕過,那之後再險的情況似乎也不值得怕了。怕又不能解決問題。
“好膽色。要排解倒也不難,我同江南幾位有名望的武林前輩都有點交情。”
“還是不要酬勞?”
“我不要你是不是就不找我幫忙了?看起來是,那就要一壺二十年以上的女兒紅為酬勞。”
二十年的女兒紅,女兒紅自閨女出生埋到地下,出閣之日挖出來宴請賓客。哪有二十年以上的,頂多十八年。
不過,也難保沒有意外吧。
“我先去找,找到了再來尋葉大俠。”
“等等。”
雲霽回頭。
“別叫葉大俠了,看你也是個爽快人,叫葉兄好了。要找二十年以上的女兒紅,最好花錢去問包打聽。到處都有吃這行飯的。店小二是最熟悉這些門道的人。”
“知道了,回見,葉兄!”雲霽展開雙手,幾個起落消失在葉驚鴻面前。
是夜,葉驚鴻收到手下傳訊,看過之後一向以沉穩聞名的他忽地大驚失色,方雲紀,當朝方相養子,皇帝的徒弟。
這樣的訊息當然得來不容易,那些江湖人要知道他又這麼顯赫的來頭,怕是不敢再糾結起來找他麻煩吧。
只是,這方雲紀已如此厲害,那端帝豈不是更加的深不可測。
葉驚鴻陷入沉思。
於此同時,雲霽在落腳的仙客來客棧,按照葉驚鴻的指引,很順利的花錢買到了一個訊息。距此一百五十里的楊家莊,莊主的女兒今年二十三,未婚夫婿從軍陣亡,她家的那罈女兒紅有二十年以上了。
雲霽本想次日再去的,結果當晚在客棧又有人上門找茬。她一腳踹昏了吹迷香的兩個傢伙,丟出房錢,躍牆奔楊家莊而去。
這個女兒紅,買應該是買不到的。只好偷了,這個她也是比較拿手的。早年跟著杜生生學的,連李謫的藏酒都被她偷出來喝過不少。當然一罈動一小點,然後兌水進去。
她在楊家莊窩了五日,終於打探出來藏酒的位置,這才趁夜下手。還是老把戲,倒出一點,再兌水進去。
雲霽按杜生生的法子,可以不破壞封泥,用細管抽出酒來,那酒是撲鼻的香啊,她便偷了兩壺。
耳中聽得輕微響動,抬頭就看見葉驚鴻在對面屋頂上坐著。
”我瞄上這家的酒已經很久了,就是沒法子像你這樣。你這法子可是巧妙。“
雲霽把酒原樣埋好,隨手拋了一壺過去,葉驚鴻一笑,用巧勁接下,“碎了酒壺,把這二十三年的女兒紅灑了豈不可惜。”
兩人踏月而去,找了附近的山坡喝酒。到了地頭,雲霽就聞到烤肉的香味,原來這傢伙早有準備。
“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拿到?”
“你不是什麼都打聽好了,那今晚當然能得手。來,就當宵夜吧。”
“香、醇,嘖嘖!”葉驚鴻把火上烤的金黃的兔子扯成兩半,遞了半邊給雲霽。雲霽也不客氣,坐下來和他碰了下壺便吃上了。
一時酒足肉飽,葉驚鴻輕輕敲著劍唱:“輕裘長劍;烈馬狂歌;忠肝義膽;壯山河;好一個風雲來去江湖客;敢與王侯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