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上終老,離別以前,未知相對當日那麼好,執子之手,卻又分手,愛得有還無,十年後雙雙,萬年後對對,只恨看不到…”
歌聲很荒涼,因為唱歌的人很荒涼,而聽歌的人,恰好又趕上了荒涼的心境。
也不過就是這樣,世事如棋,人生難料,什麼什麼都是在時光的夾縫裡偷一個巧,然後該愛的恨了,該生的死了,該花好月圓的,陰差陽錯了。
每一次錯過,如果是因為自己的懦弱而不敢面對,那麼便不可原諒。
因為時間太緊張,飛機票沒有買到,她坐了一夜的火車趕到北京,撲面就是秋風蕭瑟,微雨落花,天際陰沉,有簌簌的雨聲,扯天扯地的落下來,像是一直敲打在心裡頭一樣。
她打了一輛計程車,徑直的趕到醫院去。
因為下雨的時候,天『色』比較暗淡,街邊上的西餅屋裡亮著燈火,橙黃的燈火,映照著裡面的點心,看起來很溫暖。
她想了一想,還是走進去,買了一杯熱『奶』茶。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手術室裡,來的時候她計算過時間,千里關山,空間的距離在那裡擺著,交通再發達,她終究是沒能趕回來,在手術前看他一眼。
一樓的大廳裡有很多人在排隊,地上有泥濘的水漬,空氣裡除了來蘇水之外,還有一種不知道什麼什麼的怪味道。
她走到電梯裡,按下了按鈕。
邊上的那個紅燈一直在變化,有人進來,又出去,只有她一直在裡頭,電梯的雙門劃開來,“叮”的一聲。
手術室就在最頂層。
她的懷裡抱著那一杯熱『奶』茶,漸漸的溫了,漸漸的冷了,她『插』上管子喝了一口,分明是香芋味的,卻不知為何,總是覺得鹹茲茲。
走廊很長,因為白『色』的緣故,顯得很空曠,長長的延伸出去,似乎是沒有盡頭一樣。
那樣長長的走廊,長長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