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別的聯絡方式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他的手機關機,她便被徹底的摒棄在他的世界之外。
或者說遺棄。
她一下子跳起來,匆匆忙忙的衝出門去,夜裡的天很涼,她走了幾步,覺得冷嗖嗖的,低頭一看,原來還穿著睡裙。
她定一定神,又回到樓上去,重新換好衣服,把手機換好備用電池,又對著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容顏。
這是黎明前的時刻,太陽的金箭要撕開一切,可是這時候卻是最黑暗,路燈就像是夜的眼睛,昏黃的,暗淡的,街上沒有行人,也沒有車,這個時間段上哪裡有車呢,可是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出來,否則在屋子裡,哪怕再多一刻,自己也會著急,急得像是要瘋掉。
她走了兩個街口,才遇上一輛計程車,一開門,那的哥就“喲”了一聲:“姑娘,您可夠早的啊,上哪啊?”
長卿說:“醫院。”
師傅瞧一瞧她的臉『色』,點頭:“也難怪。”
這個時間段上的車少,街道寬敞,車子行得也快,那師傅很健談,自顧自地說:“您也幸虧是遇上我了,趕上我拉了一宿要回家,要您等車,還得一個小時。”
長卿隨口嗯著,像是聽見他說話,又好像沒有聽見,心中像是在想著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醫院很快就到了,她交錢下了車,那師傅忽然又探頭出來,叫她:“姑娘,節哀順變,凡事都要想開些,人吶,都免不了那一刻,不過就是一早一晚的事。”
長卿忽然很想罵人,就是發飈的那一種,像電視上似的,把腰一叉作茶壺狀,口沫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