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有人看見,那一刻,她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又在門口站了好一刻,才伸手過去敲門,門其實沒有關上,實質的木料聲音分外的沉重,“篤篤”“篤篤”,一聲,又一聲。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朗,很優雅,又帶了一點點說不出來的倦懶味道:“哎喲護士妹妹,我雖然病了,可也畢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帥哥一枚啊,你怎麼就忍心一天給我扎五針,一根胳膊都成篩子眼了,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肱二頭肌都萎縮了,還怎麼有力氣抱得美人歸?”
有人介面:“住在這裡你還挺享受啊,又上幾個護士妹妹,編上號碼了沒有。”
他的身上一震,猛地回過頭去,她靠在隔間的磨砂玻璃門上向他微笑,那微笑一點都沒有變過,就連表示不屑時一撇嘴的那個小動作都是一樣,不知為什麼,他的心裡一下子就安定下來,笑眯眯的彎下眼睛去:“我就說今天一大早晨起來眼皮就一直跳,這隻跳完換那隻,總是不安分,果然你就來了。”
她“切”了一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這麼久沒來了,你就不說說想念我啥的。”
他點頭:“我才知道,原來你的嘴裡是能夠吐象牙的,吐一個我瞧瞧。”
她順手就掄了他一巴掌,他一抬手擎住她的腕子,他的手很大,也很熱,那樣熟悉的感覺,什麼什麼好象都沒有變過,他還是那個斤斤計較的,一句話都不讓著她,長卿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卻很快很快地放下手來,斜挑著眼睛打量著她:“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