鷗的表現也好,方風的急功近利也好,兄弟倆總透著一種對利益的渴望,方家有這麼缺錢嗎?
“你現在還小,賺錢多的是機會,而且你哥賺了錢和你賺錢不是一樣?兩兄弟何必這麼計較?”
“我和他不一樣。”方曉鷗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他絕不會忘記母親是怎麼被趕出去的?或許方風已經忘記了,所以才會和方家的人打得火熱。也不在意被人在背後恥笑,但是他不會忘記。
我一愣,明明他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少年,但他幽黑眼眸中所透出來的冰寒卻不亞於當年我在劉家所得到的屈辱是一樣的。
這是一個極力渴望成功的少年,為了這個渴望,他不惜傷害親人和自己。但越是這樣最後也不過是兩敗俱傷。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他讓我隱隱的不安,可不安在哪裡又說不上來。看著這樣的方曉鷗連我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
“其實你今天說的生意一分本錢也不用吧?”
大概方曉鷗知道要跟著我學必須要有些真本領,所以才說出這句話。
而我聽了他的話倒是一愣,這小子能看出來?
“憑什麼這麼說?”
我面不改色的問。
“你如果從福樂多進貨。那麼憑你能借福樂多老闆的名頭就先拿貨,等貨銷售完再付款也是可以的,或者是一年結一次款。先供貨後付款,這樣不是一分本錢也不用了嗎?”
“你被哥哥賣掉的那樣唐三彩你真的在潘家園看到多嗎?”我問。這似乎是一種直覺,他剛才是騙他哥哥方風的。
“你真是厲害,這也都猜得到。我是其實是瞎猜的,聽說堂妹闖禍摔了爺爺的唐三彩。而那天家裡的小輩除了小堂妹也就只有大堂哥和我哥兩個人,加上前一陣子大堂哥又開始大手大腳的花錢。我就開始懷疑他們兩人佈局了。”他咧嘴一笑,又恢復了原來愛笑愛鬧的樣子,其實我是喜歡這樣的他多一些的,沒有了陰霾,還是那個我所認識的少年。
“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我沒有給他給答案。只是說會考慮就起身離開了。無疑方曉鷗是一個心思慎密的人,從這點來說他是合格可以培養的,我所不放心的是他們兩兄弟對於賺錢所表現出來的熱衷。
為了新公司人選問題。我暫時放下了方曉鷗的事情,向學校請了幾天事假,前往南國。和吳亞存去商量這件事情,除了南國這邊,吳亞存又相繼考察了嶺南地區和南海兩個省份。據說兩邊都給出了極優厚的條件讓福樂多去投資,吳亞存現在也算是分身乏術。我人一到南海。吳亞存派來的司機早就在機場候著。
司機是一名三十幾歲黑壯的男子,理了一個小平頭,我看到他臉上有一道淡淡的疤,不明顯,可仔細看還是有些獰猙,疤痕從右半邊的太陽穴邊上一直橫跨到左半邊臉的下巴。這個人本名陳術,外號疤男,曾在東海的時候見過他幾次,原本我以為是爺爺安排給吳亞存的,後來才知道這位疤男是吳亞存從特種部隊拐回來的。多看了那道疤痕一眼,感覺比起幾年前這道疤淡了幾分,應該是做過磨皮手術,記得剛見到那會兒,那個猙獰程度能把小孩子嚇哭。然後我將目光轉向司機身邊的一輛銀灰色的沃爾沃上,在名車薈萃的機場,這輛車也不算扎眼。我還是在吳亞存和嚴妍這裡沾沾光,坐坐好車,在京城能有老太爺送的車代代步已經很不錯了。
上了車,八六年的南國到處都是改革開放大建設的氣息,很多道路都是塵土飛揚,正在建設當中的高樓比比皆是,我想象著未來幾十年這裡寸土寸金成為華夏最繁華場景時的面貌。現在已經有很多京城圈貴來搶灘南國,這個時候的南國可以說是遍地是黃金,只要你有錢,買一個不起眼的茅坑幾年後價格都是成倍數的增長。
南國的福樂多,一年前選址的時候,地還是算偏的,離那時的市中心約莫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福樂多建起來的時候,四周圍還都是農田和土丘。連條馬路都是崎嶇不平,雨一下變成泥坑。而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市中心已經擴大到咫尺之遙,而現在路上哪裡還看得到土丘和一點點荒涼的景象?只怕再過半年,這裡已經是整個南國最熱鬧的場所了。
我按下車窗,看著巨大的福樂多的招牌,感覺這個地方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這裡超市的佈局建築風格和福樂多的標誌都是和海定縣還有上海那裡的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這裡不是海定和上海。
吳亞存派來接我的司機是一個車技很好的老司機,因為一路以來車況不好的情況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