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舒毛明從小就有生意頭腦,只是做什麼虧什麼,現在都快四十的人了卻一事無成。前年說承包魚塘,結果一個大水下來,魚塘被沖垮,投入進去的兩千元錢全部打了水漂。也大概是這個原因,妻子魯阿香聽說了孃家村裡國家有發補償款就和公公去說了,雖說每戶只有這麼點錢,可蚊子肉再少,總也是肉對不?
舒鵬舉也聽了華夏新聞聯播。聽到國家關於補償款的這一塊,可是到了鎮裡。鎮書記一聽說南溪村是來問要這個款的,直接打發他走了,舒鵬舉哪裡會走。去年的水很多村民不但房子被水沖垮了,還死了人,聽說有賠償款自然是不願意走人的,再說別的鎮有,為什麼他們鎮就沒有?而且他還聽說了一件事情就是鎮長家年底造起了別墅。他們村受災,死了人,作為鎮書記還家裡造別墅?所以老犟頭直接認為鎮長貪墨了這筆上面撥下來的款。最後溪塢鎮長兼書記李樹海就叫了門衛將人打走了。而被打之後的舒鵬舉,就開始一病不起。
這就是鎮書記李樹海和南溪的舒鵬舉的糾葛。
“那別的村不質疑李樹海的行為嗎?畢竟別的鎮都有,就是你們南溪沒有。”到了村裡以後,藍楓死皮賴臉的要跟著魯阿香說是要謝人家,就一起去了老村支書的家,畢竟,他也有事要找老村書瞭解。
看到有客人來。老村書就留了藍楓和我吃飯。飯局中,藍楓問硬撐著起床的舒鵬舉道。
“唉,我們溪塢像一盤散沙一樣,加上李家在整個溪塢作威作福很多年,很多村都怕了他。而民風彪悍一點的南平他們損失不大,自然不會覺得補償款有他們的份,所以他們也不會去出這個頭,其它幾個村雖說有損失,可是他們也不想因為這點錢就和李樹海翻臉,而我們村損失慘重,不說別的,就說村裡的很多農作物去年幾乎沒有什麼收成,像陳魁家的小孩子,幾年前,家裡窮,媽媽逃走了,水災當中陳魁一走,他孩子上學生活都是一個問題,所以說你們這一來,讓我們很是欣慰。”老支書嘆著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老支書,那現在陳魁的家小孩誰在照顧?有沒有上學?”藍楓問道。
“陳家族長負擔著,雖說還沒有輟學,可陳家族長家的負擔也很重。”
“阿公,這些就等客人吃完飯講吧,鄉下地方沒有什麼好吃的,我們大山裡呀,別的沒有,土寶多。這些地菌都是雨後長出來的,可新鮮啦!”二兒媳韓心拼命的給藍楓和我夾肉和菜道。明明在贊豬肉的味道,自從去了京城就沒有再吃過土豬,鄉下地方的豬都是豬草餵養出來的,肉和飼料餵養出來的完全不一樣。所以嘗過味道以後,他就盯著那碗鮮筍紅燒肉了。看這德行,和小時候沒有一點改變。
“這位同學,聽你說和我家的舒瀾是同學?我家舒瀾在京城可好?”韓心轉向我問道。
“她現在很好,現在已經是人民醫院的實習生了,過了實習階段上面應該會憑著她實習的成績安排工作。”一般按照正常的程式是這樣的,如果沒有門路都是會回地方上,而且在地方也要憑關係。像舒瀾這樣,如果沒有背景和關係的話,最多是去慄源縣的縣醫院,差一點的去鎮裡的鄉衛生院。可就算是這樣對一個小小的南溪村來說這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現在被王萱婷這樣一安排,舒瀾跟著我未來的前途已經是不一樣了,現在起碼她的關係不會在畢業後轉到地方,會永久的留在京城。這對一個剛剛半個腳跨出學校的女孩子來說是難以想象的。
“劉同學的家是京城的吧?”
我點點頭,韓心和魯阿香比起來不管是心機還是智慧都勝過一籌,沒有她這個家也支撐不到現在,不過總體來說舒鵬舉做為老村支書還是非常幸福的,至少兩個兒子兒媳和他住在一起沒有鬧出什麼矛盾,而且都比較同心協力。唯一的麻煩就是老是想著發財夢的舒毛明。去年的那場大水,沖走了他的夢想,也讓沖垮了他的鬥志,飯桌上一直沉默寡言沒有什麼反應。
“老支書,我聽說這回鎮裡要來新鎮長,你的事情到時可以去和新鎮長反映一下。”藍楓看了我一眼,說道。
“真的嗎?可我們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收到?新鎮長從哪裡來的?”舒鵬舉迫不及待的問道。可心中又有點擔憂,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新鎮長會不會像縣裡的人一樣不管事呢?
“據說還有一個月可就上任了,是京城下調下來的。”藍楓微笑的透露著內幕。
“京城?京城裡的不是都高高在上,這麼也去縣裡,這麼會輪到我們鎮裡?”舒鵬舉雙目張的老大,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其實也難怪他會質疑,就是一般人總認為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