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幫著他?”我大吼!就要衝上前去。他都這樣了,這幫人為什麼還要幫著他?四個大男人想如臨大敵一般對付一個孩子至於嗎?
“丫頭。這就是我對你說的,要做好的心裡準備。”劉翰睿的單手拉住了激動的我,繼續道:“秦向前不知去向,找到這小子的時候他已經被折磨成這樣,他們給他注射高濃度的海洛因,現在沒有海洛因他完全不能控制行為。”
海洛因?怎麼會是海洛因?那東西被稱為最難戒的毒品。會讓人從心裡產生對毒品的依賴,而且就算戒掉了復吸率也是極高的。我皺起眉頭,原來是誤會了人家。
“爺爺。送他去戒毒所吧!”在眼下,送他去戒毒所似乎是最好的選擇。我內心對秦向前和他背後的人更加恨之入骨了。吳亞存今年也才剛滿十六歲,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他們怎麼可以下如此重手?哪怕是被打得挑斷了手筋腳筋,我也沒有想過他會被這麼的折磨。是我。是我害了他。抱著他瘦弱的身體,我就痛哭了起來。
“小夕。小夕我不要去戒毒所,我可以戒掉他。”
忽然我聽到一道微弱的呼喊在我耳邊響起,幾不可聞。他聽到我說的話了?我抬起身子,對上吳亞存無力的雙眼,看他彷彿抬個眼皮,也花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搖頭,“你不知道,海洛因是被稱為最難戒的毒品,就算是去了戒毒所,也還不一定能戒成功。”前世看了太多這方面的報道,有些人為了滿足對毒品的依賴,賣兒賣女,女人為了它賣淫,更多的人則選擇販毒來以毒養毒。總之沒有什麼好下場,真正能戒掉的能有幾個?那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毅力。他還是這麼年輕,我絕不能看著他就這麼毀掉。
“我可以戒掉,相信我,我不能讓母親和妹妹擔心。”說道母親和妹妹他彷彿極力壓抑著什麼,把頭扭轉過去,眼睛裡的紅絲忽然爆滿,我不安的看向一旁隨行的四個高大猛男。
“他毒癮發作了,一路上已經發了幾回,我們本來想用鎮靜劑讓他減輕一下痛苦都被他拒絕。”帶頭的男子道。連他們都對這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佩服不已。直到把吳亞存送進我派人開來的麵包車裡,四個男子將擔架放下,接著直挺挺的向劉翰睿行了個軍禮離開。
“爺爺,他們是誰呀?”上了車,我才將注意力從吳亞存身上稍稍分開問。
“國安局的。”劉翰睿靠到我耳邊小聲的道。“他們頭幾十年前欠下個人情給我。”咳嗽了下,劉翰睿回答的並不自然。
怎麼看不是像是一個人情這麼簡單?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我現在也沒有心思顧別的。不安的目光又轉向全身扭動不已的吳亞存,如果不是被繩子束縛著,他可能早就要跳車了。
“啊——啊——”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吶吼,從他口中發出,像一隻狂暴中的野獸。要不是車子在高速行駛中,我毫不懷疑這樣的叫聲會引來極大的麻煩。
我的手覆上他被牢牢束縛的手。“亞存,亞存,不管你挺不挺的過去,以後你就是我的哥哥,你的母親和妹妹就是我的母親和妹妹。我會照顧你們一生一世。”我向他作出承諾。這句話像是安慰了他,他停止了嘶吼。
“你,你不必——”聽到這番話,他被觸動了,他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他流淚了,不能失敗,不為自己就算是為了母親也決不能失敗。在那幫人在狂猛的誘逼之下,他也沒有動搖決心,都到家了,他沒有理由這樣就放棄掉。
“你值得。”我沒有太多的話,但這三個字包含了我對他的認可。
就算在以後,有人問我那個時候我為什麼這麼信任吳亞存沒有出賣輝煌沒有出賣我?要知道他被注射的是高純度的海洛因,是毒品中成癮性最高的。但我就是相信,這是一種直覺。就像我預測出他和鍾飛紅在香港出事一樣,同一種直覺。
五月,鍾飛紅終於將身心恢復到了一個最佳的狀態,選擇了回家。
六月,東輝飲料的廣告上了上海的電視臺,這也意味著東輝走出海定縣的第一步,一夜之間,在上海隨處可見的小店,冷飲攤,都可以看到東輝飲料的促銷小姐穿著亮麗的促銷服裝對顧客親切的微笑,她們的微笑甚至成了整個城市一道亮麗風景線。這種新穎的銷售手段一出,勢頭之猛,就連洋品牌也難以匹敵。短短半年之間東輝飲料已經隱隱有了行業龍頭老大之勢,但也暴露出來了不少問題,比如在國營商店的銷售,東輝的促銷員在,飲料銷售額明顯,一旦促銷員不在了,商店的售貨員又變得愛理不理,銷售直線下滑,再比如,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