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見藍楓的神色不善,就開了腔。貪官固然是可惡的,但是不要忘記了華夏除了有貪官,更多的是庸官。什麼是庸官?他不貪,可是他也不辦事。讓他辦事,行,一切按規章制度來,否則免談。什麼事情能推就推。有些時候,一件事情,讓人家辦一兩年辦不下來也是不足為奇的。這種人不願意辦事的理由很多,材料不齊,是一種,有些甚至是可以替代的材料證件,但是在他這裡絕對是不允許有替代的出現。還有少什麼材料他還不說清楚。跑一趟吐一個材料出來,跑一趟再說一個材料,這樣如果那人是有急事,都可能急出毛病來。要麼再來一個理由,今天心情不爽不想辦事。
反正這種人,就是死辦事,完全不會靈活辦事,這就是所謂的庸官。在這種人手裡能順利辦下來事情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領導委託的,那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一種是家裡親戚,那也是沒有辦法。否則還做什麼親戚?
和這種動不動講規章制度,成天把這四個字掛嘴邊的人比起來,貪官對某些人而言那是顯得可愛多了。至少貪官給你講的東西大家通俗易懂,而且付出多少,就回報你多少,按照市場經濟來說,這不就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嗎?
我遞了個眼神給李樹海示意他再講吓去。
“在父親出事後其實那些錢我已經都退給張樹根了,那天他剛好不在家,我就交給了他婆娘,連收據都已經拿回來了。”李樹海原原本本的道。
“鎮長的位置還沒有輪到你們李家父子就不能決定的地步吧?他會給你錢說明你們有一定把握,你父親在縣裡有人?”我準確的猜測道。如果沒有人,如果沒有把握,誰會給出三萬元買這個官,還是成不成都不退這個錢。這麼多錢都可以在雲陰市買一套像樣的房子了。
李樹海嘆息一聲,點點頭。
“慄源縣縣委書記伍大庭是我父親的拜把子,兩人年輕的時候都在巨鼎市的船廠做過學徒工,伍大庭比我爸小十歲。”
李樹海把伍大庭這個人說出來,原先有很多不能連起來的線逐漸在腦海清晰明瞭了起來。
比如,李樹海父子怎麼能在溪塢稱霸這麼多年,李樹海為什麼這麼忌憚李鐵龍?還有就是慄源縣的縣長和縣委書記哪個是人哪個是鬼?還是兩個都是鬼?是鬼就是代表和羽樂會是一條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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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鍵盤壞掉了,去商城買了一個回來,居然也是壞的,晚上下班才有時間去換,更新晚了抱歉。
379 手機黨最好明天下載
下水村的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於巧合了,剛剛我從縣檢查院出來,這邊就馬上出了事情,就好像有人在背後一直盯著你,根據你走的棋路一步步做出相應的步數。只是拿著什麼都不懂的村民當士卒就不該了,再怎麼想鬥,也不要犧牲老百姓的利益,這是作為官員的最基本的操守。“李樹海,這件事情是怎麼出來的你們心知肚明,如果你不反擊,是死局,如果你反擊,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你要選擇反擊還是死局?”
我這句話一出,李樹海瞬間面如死灰。在我印象中李樹海不算是一個狡詐的人,當初能被我狐假虎威的利用陳向山的勢給嚇唬住,代表這個人膽量雖小,至少還是一個識時務的人,加上之後反水他父親,在他弟弟抓了舒瀾之後,沒有犯糊塗直接將他弟弟懲治。
在被他父親李鐵龍冤枉,將髒水撥到他身上時,他為了孝道獨自承擔下罪名,要不是我出手,讓李鐵龍自吐口供,他這個書記已經是做到頭了。
現在他父親被收監,他又反水,作為掌控人的伍大庭肯定是對溪塢的局面極度不滿的。在利用雲陰是市長羽樂會下令縣檢察院對我出手之際,他也以雷霆的手段出手下了這局棋,就是想利用這件事情將我和李樹海雙雙提出溪塢的這場戲,那樣就算沒有了尹家的投資或者事後再給尹家一點補償壞一個地方他們就能擺平整件事情,而溪塢的整個大局我已經步下,他們只接受成果就行了。
好一個算盤。好一手棋。
“劉鎮長,我相信你的,你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李樹海堅定的道。他已經想明白了,他這條命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撿來的。沒有當初劉夕去說服他的媽媽,將父親的事情抖出來,他已經和父親一樣被判刑而且是身敗名裂。父親在他們退還了很多贓款黑錢之後減刑,可如果換成他出事。李鐵龍估計一毛錢也不會拿出來,原本已經寒冷的心,這麼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顫抖了一下。但是要問他悔不悔當初為這樣的一個父親頂罪。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誰讓他攤上了這樣一個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