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句假話讓陳宗方羞愧的底下了老臉。
“我不是挖老賬的,畢竟有些事情不管錯與對都已經過去了。就好比這次投資的事情,南平一脈也是有過機會的,可是因為你的自私放棄了機會。再說人家在公交車身上寫的是還原陳家的興盛,現在的南平陳家算得上是興盛的嗎?如果你想要你們南平陳家一脈和南溪陳家一脈一樣發展,我現在可以給你直條明路,這也是我所給你的最後的機會就是南平陳家和南溪陳家合併,還是要以南溪陳家為首,我們溪塢只要一支陳氏一脈。”
後面我說了些什麼對於陳宗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站在理字上面。
“只要一個陳氏一脈,一個陳氏一脈。”從鎮政府出來,陳宗方整個人渾渾噩噩,他沒有想到新來的鎮長這般的狠戾,要他們南平村的陳氏一脈併入南溪村,這讓他怎麼甘心。
“噗——”當下,一口血噴了出來。
“爸——
您怎麼了,我們不要發展了,我們南平不發展了,寧願在這溪塢埋沒了,爸,您別再想了。”陳屈琦背起了陳宗方,又去了鎮衛生院。
“不發展?呵呵,三兒啊,不發展那些村民會怎麼看我?這些年我之所以能以旁支身份在陳家立足,不是我有鐵腕的手段,也不是我厲害,而是我們村的經濟是全鎮最富裕的。你看以往我去鎮裡他們是怎麼待我,而今天我去鎮裡,李樹海有正眼瞧過我一眼嗎?三兒呀,那個新來的鎮長不簡單呀!”趴在兒子的背上,李宗方喃喃的道。一下子,他感覺自己老了好幾十歲。他也明白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其實這話就算是陳宗方不說陳屈琦已經自己看到了。
368 溫水煮青蛙
選擇併入南溪陳家?那讓他百年之後怎麼面對一直抗爭著嫡脈的這支的先族人,他們上百年的對抗有意義嗎?可是如果不併入南溪陳家,那麼這支陳家總有一天會被世人遺忘,最終村裡的人還是會因為生計而出走,最後慢慢的村裡只剩下老一輩的人,再最後,這脈消失不見。並或者不併他都是這麼難以決斷。
“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他來的路上吐了好多血。”來到鎮衛生院,陳屈琦找上的還是原先的那個老醫生。
白髮醫生面無表情的掀了掀陳宗方的眼皮子,又搭了一下脈。
然後低頭就在紙上“悉悉索索”的寫了起來。“這口血吐出了好呀,不吐出就淤在身體裡面遲早出事情。”
“吐出來好?吐出來才好嗎?”
老醫生的一句話陳宗方忽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是呀!只要他卸下了族長這個位置,那他就不是陳家的罪人了,百年之後也不用面對祖宗的責難了。“呵呵呵呵!”想通之後,他大笑了起來。
“爸爸,爸爸,你老沒有事吧!”陳屈琦差點被老父親的過激行為嚇死了,以為他受激過頭髮瘋病了。
那位醫生老頭也被陳宗龍搞得莫名其妙,好在他搭了陳宗龍的脈像平穩,才沒有理會他的反常反應。
他可不知道只因他的一句話,使得陳宗龍做了一項人生中的大決定,這個決定也改變了整個南平村的歷史。
幾天之後,
陳宗方因為身體不適最後卸下了村長的大權。而後,南平村就熱熱鬧鬧的舉行了新村長的大選,最後三十歲的陳家新一代人陳屈槐繼承了村長的位置。
對於年輕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幹出一番事業。在知道鎮裡面給出這個提議以後這個新任村長就讓全村的人投票,決議是不是併入南溪村。原本大家還對著併入南溪村有著一些懷疑的態度,可是不知道南溪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居然南溪那邊的投資商委派了南溪陳家族長來南平村發表公投演說。陪同陳宗龍來的是鎮經濟協調辦會辦主任會兼任的鎮長秘書羅林,他顯然是來為陳宗龍這場演說壓場的。否則只怕陳宗龍還沒有上臺,南平陳家人就要朝著陳宗龍投雞蛋石頭了。
投票在南平村的曬穀場進行。沒有辦法,全村只有那裡能容納幾百個村人不顯擁擠。鎮裡每星期下村來放一次的大電影也是在此放映。
南平村陳家的人以為陳宗龍是來耀武揚威的,加上百多年的敵對,雖說南溪村的陳家也是姓陳,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將南溪村的陳家看成是一家人過。所以當陳宗龍上前發表演說的時候,臺下倒彩聲和“噓”聲一片。直至陳宗龍身邊的羅林皺著眉頭說了一聲“安靜——”全場才安靜下來。
“南平村的鄉親們,這個機會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你們老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