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劉雲昌。否則當年他也不會亂點鴛鴦譜了,讓兩個原本可以成為一對的人,被他拆散,弄得兩怨。所以,對劉翰睿除了師徒情誼和這份欣賞他還有一種愧疚。
“兩年後的國宗學府選拔,我們劉家已經有人選了,小丫頭很有天賦。只是這段日子和你們裴家的一個小輩對上,別人的話,我出手也就解決了,但是涉及到裴家,和老師的面子”說道後來劉翰睿沉默了。這也算是對裴勇的最大尊重。
“好,我知道你不會無的放矢的。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跑出來了,我也是該回去看看了,不知道都亂成什麼樣了?”劉翰睿這話已經說的委婉了,他很明白。所以他才會想著回裴家瞭解情況。“話說回來,能讓你認同的,想必丫頭很優秀吧!”
劉翰睿毫不否認的點點頭。
“哦?比起你當年呢?”裴勇忍不住的問。他知道這個徒弟的眼光,那是一般的人都看不上眼的。
“那就難說了,畢竟時代不一樣,我們那個年代的東西怎麼能跟現在社會比。您呀,也該出去看看了。”劉翰睿這句話說的真心。這個世界日新月異,如果總是窩在一個地方難免會孤僻。
裴勇聽了笑笑,搖搖頭,“我一個糟老頭,都是等死的人了,隨便這個世界你們年輕一輩怎麼折騰,就算被下代折騰沒了,我兩眼一閉也不會從棺材裡爬出來罵人,所以呀,還是想開一點吧。在的時候,把下代教教好,不至於在有生之年還被氣到。”
裴勇的話看似豁達,可劉翰睿知道他的內心絕不會像表面說的這麼無所謂,希望他不會被氣到吧!
又說了會兒話,劉翰睿起身,這時已經下午兩點了。
劉翰睿剛剛離開了風景秀麗的霧山,裴勇就叫來了自己護衛隊裡的心腹。
“首長!”來人向裴勇敬禮道。
“去,查查現在裴家誰有外面惹事?順便把劉家幾個小輩的資料都給我看看。”
“是。”那人接命令而去。
如果剛才問劉翰睿要,也可以要到資料,但讓自己人去調查事情他覺得會更客觀一點,畢竟再好的眼光都會因為血緣關係而出現偏差。
調查時間不長,一天時間就調查出所有的事情了,而看著手中的報告,裴勇狠狠的把一疊資料丟到了地上,如果說十幾年前他因為女兒拒婚將女兒的腿打斷,那麼今天他真的動殺氣了。
“走,去裴家。”拄著柺杖,裴家老爺子出山了。
幾天之後,裴家引發了大地震,裴家的十幾個小輩被他清出去了一半,而事件中心人物裴玉函被裴老爺子親自送進了警察局,他甚至和整個京城的司法系統打招呼,裴家不要特權。
京城裴家的香山別墅。
一名滿頭銀絲,氣質優雅的老婦人此時愁容滿面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自己清出去的都是她平時溺愛長大的孩子們,她怎麼忍心?她當然知道這次丈夫的反常是劉家的劉翰睿拜訪所致,她這個時候幾乎是把劉翰睿恨死了,幾十年前害得她的女兒被裴勇打傷了腿,現在又讓他把自己的孫輩送進監獄。也不知道裴家前世欠了劉傢什麼?要遭此難。
“你是不是在怨恨?怨恨我如此待我孫兒和曾孫們?”裴勇看了眼自己的老太婆問。夫妻幾十年,她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所表達出來的意思瞞不了他。
“我怨有用嗎?你總會說你是對的這是大義,為了裴家的未來。”老太太轉身鬧氣情緒來。“你是不是也怪我沒有將這個家治好?”
“你呀,也該和我去山上住住了,都說隔代親隔代親,你自己憑著良心說說,養兒子和養孫子一樣嗎?你有幫著孫子數落過兒子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讓自己的親衛兵把一疊資料給了老伴。
老婦人接過,隨意的一翻,震驚了,資料是凌家的一個小輩提供,說是整個英才高中的高二班有半數女同學都被裴玉函威逼利誘的強暴。
“你也不能只聽凌家小子的一面之詞,玉函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一面之詞?你要人證還是物證?在裴玉函學校門口拉橫幅的那家死去的孩子,死的時候捧在手上的床單上就有裴玉函的精液,她的身體有被侵犯的痕跡,你說這證據還不夠嗎?”裴勇的柺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敲。
“也許是那家的看上了我們家的玉函死纏爛打呢?”老太太還是不死心。
“找人強姦劉家的丫頭呢?這個怎麼說?”
“你怎麼不知道是劉家的丫頭反過來陷害我家玉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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