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家的李培基帶著三人告辭劉家,已近是接近響午,劉家老太爺禮節性的挽留他們用飯,李培基謝著婉拒。
等幾人走後,劉雲昌皺著眉將我和劉家三爺劉翰明一起請進了書房。這也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被老太爺請進來議事。小時候那次是被劉翰睿捉包,拉進來不算。
劉翰明看了我一眼,嘴巴張了張,我以為他要說出什麼反對的話,沒想他一笑,“小夕以後要進這個圈子,早點來一起儀事也好。”
“你明白我苦心了就好,就怕你被嘉陽竄的失了分寸。她是女兒,目光短淺難免點,如果你也跟著目光如此短淺,那我真的是要考慮讓你早點退下來了。省的讓我們老劉家也步了孫家的後塵。”劉雲昌抬抬眼,捧起了奶奶端來的茶杯,吹開了沫子,呡了口茶道。
聽到這話我發現劉翰明的額頭青筋跳躍了一下,可臉上的表情沒有露出一絲的異樣:“既然是父親和二哥決定了的事情,那定是對的了,這會回來,在京中聽聞的都是我們劉家出了個神童的事情,如果能像二哥當年那樣,拿個第一名過來,那劉家的風光又指日可待了。”
聽了劉翰明的話,劉雲昌既沒有同意他的觀點,也沒有低看了我,只是把話題轉開了。
“你們對於這次李家的拜訪行動怎麼看?”
“能怎麼看?李家的地位用不著巴結我們劉家,說到交情,兩家往年也沒有,我看他們這次來還帶著三個小輩過來,想必就是給其中一位看親的。”說到看親,劉翰明就不由想到了自家的兩朵姐妹花,劉家玉和劉家寶。今次來的人中李遠是有家室的人。而以李芷喬在李家的地位他們劉家沒有匹配的人選,即使他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比李家的女兒差,聽說連大學都沒有畢業,可是人家的父親擺在那裡,李培源如今已經提到中央,就是比起甘家的甘亦也是不遑多讓,這樣人物的女兒不是自家的小子能匹配的。所以李志就是此次的正主了,說道李志,他的父親是李家的老二,現在在南方某個二線城市任市委書記。而他本人雖說沒有像李家的天才李浩晨般的耀眼。可也不差,單憑著一己之力在學校被上面選去。讓李家平白多出了一個國宗學府的名額,讓別人不想羨慕嫉妒恨都難。如果他家的女兒能有一個和這個李志結親。那也斷然是不錯的結局。
聽了劉翰明的話鋒,是個明白人都聽得出他對李志的肯定,別人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而到劉家三爺這裡是掉了個頭。要說李志確實是個良配,至少比前世和劉家寶訂親的甘允強。不知道這一世。沒有和甘允的婚約,劉家姐妹花還會不會像前世這麼悲慘?不知道為何,我心中浮現了甘允的影子,忽然嘴角浮現了笑意。
“小夕,你怎麼看?”
劉雲昌的問話,將我從遊神中喚了回來。看眼向面前帶著期待的劉雲昌。又看了一眼表面平靜看不出情緒的劉翰明。
而我低著頭,用手撫摸著胸口,掛在頸項。藏在白色羊毛衫下的血珀。
開口道:“不知道曾爺爺和三爺爺有沒有聽過’畫餅充飢’的故事?”
“畫餅充飢?”劉翰明不解的重複了一遍,沒有聽出所以然來。
我卻微微一笑道:“三國時候,魏國有個人叫盧毓。他十歲就成了孤兒,兩個哥哥又先後去世。在兵荒馬亂中,他辛勤努力養活著寡嫂和侄兒。日子過得很艱難。他的為人和學問受到了人們的稱讚。後來盧毓做了官。他為官清正,任職三年多。提出了不少好建議,魏明皇帝很信任他。 那時選拔官吏,一般是憑人推薦,而推薦者往往只推薦有名的人物,這些名人多數只重清談,不務實際,互相吹捧,因此魏明帝很不滿意。在選拔中書郎時,魏明帝就下令說:這次選拔,要由盧毓來推薦。選拔的人不要只看名聲。名聲就像在地上畫個餅一樣,其實是不能吃的啊!”
“可這和李家上門有什麼關係?”劉翰明問。
“現在李家就是給我們畫了一個大餅呀!”我笑笑,目光卻是清澈透明發著寒意:“政治圈向來都是逢高踩低,而劉家目前卻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我話止,顧忌的看向坐在書桌裡面的劉雲昌。
似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心意懶散的擺擺手:“說吧,反正我都是大半個腳踩進棺材裡的人了。”
我歉意的點點頭,再怎麼說劉雲昌是家裡的長輩,當著他的面說他沒有多少時日了,終究是一件沒有規矩,且傷感的事情。聽出劉雲昌言語中的落寞,我也就沒有直接的說出來。年紀大的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即將入土,離開這世間。誰也不知道離開這個世界,自己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