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昌能準確的指出真把我嚇了一大跳,要知道連我都不看那份報紙,而劉雲昌這個年紀居然還會關注,這能不讓我吃驚嗎?
“你也不用大驚小怪,不止我會看這份報,就是上面也會注意這些新晉青年的思想。”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麼說這篇文章會入劉雲昌的眼,也會入上方的眼囉,難道甘允發表這篇文章僅僅是為了能在上面嶄露頭角?我低頭沉思。
“丫頭,如果我不出面,讓你自己對戰這局?你會怎麼做?”劉雲昌執棋的手停留在空中,再次開口。
我會怎麼做?我蹙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敲棋盤,在紫檀木製作的棋格上發出“咚咚”的敲擊聲。
“指出他的抄襲,畢竟我的即興演講有整個學校的師生能證明。”我邊說,收起敲打棋盤的手指,在棋婁裡拿了一顆黑子落在了另一處。不和劉雲昌的大股部隊死磕,繼續隱藏實力。畢竟敵眾我寡,和劉雲昌的大股部隊廝殺完全沒有勝算。
“如果甘允說他的這篇稿子在你演講之前就已經經過甘亦的潤筆完成了呢?只不過他的稿子當時丟失了。”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會這麼無恥的。難道甘亦真不顧身份的要參合竟進來嗎?會嗎?我看著劉雲昌步步緊逼的棋步,終所有的埋伏都被他看穿一一瓦解,奶奶前面棋局落後的太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花招都是無用。最後我也只比奶奶多堅持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
“不過是一篇文章,甘亦不至於這麼不要臉吧?怎麼說他好歹是堂堂的國家副職幹部,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抬起頭,抓了一把棋子投在棋盤上認輸。然後收拾起了棋盤。
“好處多著了。”劉雲昌舉起茶杯,吹了吹, 呷了一口繼續:“你提出異議,正好中他的下懷。為了能讓後輩在上方嶄露頭角,就算卑鄙一回又有何妨?即打擊了對手,又讓甘允嶄露頭角,這次的冒水,必定會讓甘允在國宗學府的考核裡更多的被上面所關注。而你落了下名,就算被關注也已經揹負了一個作弊的惡名。”
聽了劉雲昌的話我倒吸一口冷氣,好一招賊喊捉賊,好一個甘家,我算是記住了。如果不問劉雲昌,我還不知道這裡面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如果甘亦出面,人家會相信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還是一個國家副職幹部?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難道我就這麼吃這個虧了?”我像是問劉雲昌,又像是自言自語。讓我吃這個虧這是不可能的,甘家好算計啊!
“需要我出面嗎?”劉雲昌提出來。
“你出面做什麼?太掉身價了,暫時幫我隨便找一個介紹人入團吧。”想要平白無故的竊取我的東西,我會讓他自食惡果的。而那個統戰部的部長,應該是甘家的人,要他介紹我入團,我是更加的不削了。
184 1988年的鐘聲
1987年落幕了,嶄新的1988年即將來臨,雖然在幾個月前還鬧得不歡而散,但過年,劉家的大大小小又齊聚一堂,就連爺爺劉翰睿也從莫斯科回來了,還帶了那邊的特產,給了三爺爺劉翰明家的兩個女兒劉家寶和劉家玉各一雙兒童皮靴和木套娃。木套娃有15個一個接連著一個套起來。相傳俄羅斯民族有兩家表親相鄰,表兄妹童年相伴長大,後來表兄遠走它鄉,由於思念家鄉的表妹,每年續做木娃娃,一年比一年做的娃娃大。數年後,他回到了家鄉,將娃娃送給了表妹,後人模仿傳稱套娃,又叫吉祥娃娃。
給一眾男的小輩劉家強、劉嘉陽的兒子嚴書玉和劉嘉怡的兒子潘曉華帶的禮物是軍用表,還有航空表之類的反正見者有份。藍楓挑了一個航空表,這種表在我們國內暫時還買不到,蘇聯表不但做工考究美觀,還防水。除了手錶爺爺還塞給了他一個望遠鏡。拿著望遠鏡藍楓就玩開了,其實望遠鏡國內也有,不過度數和清晰度有所區別。男孩子就是玩一個新奇。
給小輩們送完禮,他就給同輩們送了,其實也不用他送,東西他帶了不少,都直接讓人扛進來放在了院子裡,讓大家挑選,有伏特加白蘭地,這些都是男士的最愛,曾爺爺劉雲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給一些朋友送了好幾箱出去,爺爺自己就更不用多說了。還有魚子醬和硬邦邦的黑麵包。我嫌棄的看了幾眼,走開了。不論是酒還是硬麵包都不是我能消受的東西。而魚子醬這種東西,不搭配西餐還真的吃不習慣,所以這裡沒一樣我喜歡的。
爺爺還給奶奶帶了非常華麗的鍍銀的茶杯套,這種茶杯套具也只有在國內某些星級酒店做收藏和接待貴賓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