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星期天,我又和嚴妍相約到這裡喝下午茶。
“他走了。”我對嚴妍道。這個他當然是指邱宏志。
“走了好,夫妻還是原配好,他有一個這樣的妻子是他的福氣。”嚴妍不動聲色的喝著茶,從她的舉止我看不出來有什麼悲或者喜,或許她真的沒有對邱宏志放太多的感情下去,否者又不會這麼辛苦的要和他了斷。
“你的這出戏碼真是厲害,原本我還在想著怎麼讓她賠砸爛大廳的這筆賬,現在什麼都值了。”嚴妍笑道。
“不過就是離婚,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不給她點教訓,她真以為自己是女王,天上地下最大的那位,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也不知道當初那位蘇家大少怎麼看上她的?”砸了我的東西還安全無恙,那我就不是劉夕了。我呷了口茶道。雖說我也是屬於霸道型的,但我一向秉承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現在犯了我,我自然要討伐回來的。只是離一個婚還是便宜她的。
“不過背了一個黑鍋的李遠可不好騙,他直言問我要損失補償!”嚴妍想到這幾天一直苦瓜臉的李遠搖頭道,她是真背黑鍋的那個。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跟他說,年底給他一個surprise,你問他要不要?”
“要,怎麼會不要?怎麼你打算要公開身份了?”嚴妍大膽笑著猜測。
“呵呵,猜到了還問我,怎麼李遠那傢伙懷疑你了?”我挑眉,捧起茶杯問。
“能不懷疑嗎?不過他沒有說。如果我的事情在鬧下去,對會所的發展也不好,你知道現在我們成功了,別人都在蠢蠢欲動,京城不乏有錢人,但路子和經營策略是關鍵。沒來華夏之前聽別人說,華夏怎麼怎麼落後,怎麼怎麼貧窮,現在我看到的可都是拿著大把大把錢揮霍的主。”嚴妍想到這幾年看到的,真的沒有如外界所說的那樣。
“那是你沒有深入社會的底層,我們華夏很窮,所以上面才會改革,特別是一些老山區,小孩子連上學的錢也沒有,而一些人吃的是糟糠野菜。” 我眯起眼。不說別的,就是曾今所住過的農場,周邊農村,捕魚為生的表面看來生活比靠土地的農民和工人都好,但如果家裡男人出了事情,女人和小孩就斷了生活來源了。而那些靠天吃天的農民,如果哪天老天連續的幾個月不下雨,或者來場洪水什麼的,那一年的收成真是完了。還有一些工人階級,如果家裡小孩多一點,幾口人靠一份工資吃飯,農民再不濟,還能靠土地,而工人呢?讓小孩活活餓死嗎?實踐證明未來幾十年的改革開放中出現了這種那樣的弊端,但是,老百姓的溫飽至少解決了。
“你呀,越來越有走政治這條路的潛質了,有沒有想過,要繼承你爸爸的衣缽?”嚴妍夾了塊色澤金黃誘人的糕點道。
這裡的糕點師傅是嚴妍從香港那邊請過來的,曲奇餅,蛋撻,泡芙之類的甜點做的極為出色,即使沒有怎麼宣傳,這裡的名氣已經在京城傳開了,中午有很多莫名而來的客人。
“這是自然的,我這種人才如果不去從政簡直是暴棄天物。”我半開玩笑的道。
政治這條路真是這麼好走嗎?如果只為了一個鐵飯碗,機械的上班下班,確實,公務員這個職位太好做了。可要讓百姓富裕起來,做一個有擔當,辦實事的公務員,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做實事辦實事難到不是公務員的本分嗎?也許華夏幾百年的封建制度已經深入民心,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公務員就是官,而那些所謂的官員,又有幾個把自己當成是人民公僕的?
現在我這麼想著,可當我真正走上了這條路是不是也會和大多數人一樣而變得麻木不仁?
“已經決定了嗎?”
嚴妍為我的決定而皺眉,這也是我第一次向她透底。
我點頭,嘆息!明明是她的提議,可為何在聽到我肯定的答案後,嚴妍又皺眉頭了?
“女人在這條路上不好走,看看這個社會,有幾個女性可以走上政治的頂峰?就算走上最高的頂端,也是備受爭議的多。”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著惋惜,又有著些許的期待。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惋惜,又何必期待?在這條路上,我本來就不是為別人認同而走。
“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帶著家人遠離這個是非窩,過著富家婆的日子。可是有些東西不是我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176 再遇孫陽
我的目光穿越過她,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未來像是很遙遠的距離,其實也不過就是眨眼的時間,就像前世想象中遙不可及,可再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