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自己過世的爺爺,所以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哦,認祖,新年好呀!小夕呢?”
“劉爺爺,小夕出事了。”徐認祖連忙把今天接到的那通電話說了一遍。
聽完徐認祖的陳述,掛了電話的劉翰睿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翰睿,怎麼了大過年的?”
見兒子發火,正在一旁喝茶的劉雲昌嚇了一跳。
“我的小夕就要在拘留所裡過年了,過什麼年。”劉翰睿沒有好氣的道。他的話讓劉雲昌深皺起眉頭。
“怎麼回事?”
“家笙送來的草莓你看到了?小夕大概覺得賣草莓好玩,就跟著農場種草莓的一個職工一起去縣城賣草莓,原本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徐認祖以為他們草莓沒有賣完住在省城了,也沒有在意,結果早上他接到一個自稱公安局的電話,說幾人違了法,要交兩萬元罰款才放人。違了什麼法要交兩萬元的罰款?就算大人違法把小孩也一起關起來有什麼道理?小孩子能違什麼法?真是當我們劉家好欺負的嗎?”劉翰睿生氣的咆哮著,原本他就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加上劉夕和他投緣,幾乎劉夕喜歡什麼他很少去反對。現在傳來劉夕要在拘留所過年?他不急死人才怪。
聽到他這麼一說,劉雲昌眯起眼睛,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馬上走到劉翰睿身邊,抓起電話。
兩點三十分
東海市市委書記沈國昌正在家中提筆寫字,這是他多年的愛好。
“國昌,嚐嚐,新鮮的草莓,這是海定縣的老馬送來的。”這時他的愛人蔡雅芬端著一盤草莓上來,拿了一顆放到老伴嘴裡,其它放在了他寫字的大方桌上。方桌上的宣紙只寫了一個字“廉”,蔡雅芬看了看。
“怎麼會想到寫這個字?”她笑著問老伴,夫妻共同走過二十幾年,她很明白老伴的習慣。
“要改革開放,要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我們的隊伍就要經得住這個字的考驗。看似一個字,而又有幾人能正真做到?”他感嘆。“這草莓不錯,老馬是個有心人呀!”他笑。伸手又拿了一顆放進嘴裡。“一月份的時候看到海東農場釋出的那篇文章《海東正月果正紅》,沒有想到過年居然就能在家裡吃上了。這個劉家笙不簡單呀!”拿著手中紅彤彤的草莓,他想到的卻是草莓背後的那張臉。
“看看他去年才上馬的磁鋼廠,現在這個廠已經在東海市獨佔鰲頭,加上劉系的背景,想不讓人矚目都難?”蔡雅芬在稅務局上班,她很清楚磁鋼廠的效益,現在很多國有企業都在虧損,像磁鋼廠一樣一個新的企業能夠有這樣的盈利的確不簡單。“我們東海市只是一個小市,我奇怪的是像劉系這麼矚目的第三代子弟,完全沒有必要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來?”
“上面的意思又有誰知道?南國那邊不也是窮鄉僻壤,誰知道現在成為華夏最炙手可熱的地方。未來幾年那裡說是滿地黃金也不為過。”
正說著,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沈國昌放下筆,上前,接起電話。
“喂?”
接起電話沒有多久,他一言未發的臉上,由青轉白,臉色一變再變。
看到丈夫的反應,蔡雅芬也不安起來。大過年的,誰的電話讓丈夫能這樣的失色?
三點,海定縣縣長周永軍家中。
放下電話,周永軍臉色蒼白的看著茶几上幾個孩子你爭我搶的草莓,忽然一股憤怒急衝直上,拿起果盤毫無預兆的扔了出去。“晃鐺”一聲,玻璃四濺,鮮紅的草莓在白色的地毯上刺目的耀眼。見到父親的行為,最小的女兒年僅四歲的周婷婷直接嚇得“哇”的聲,大哭出來。十二歲的大兒子周止銘和八歲的小兒子周止霖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神情異常的父親。
“永軍,你這是怎麼回事?嚇壞孩子了。”周永軍的妻子夏姝從廚房出來。連忙哄起了小女兒。
“夏姝,你馬上給我打電話去問夏明海,他抓的那幾個賣草莓的到底怎麼回事?”皺著眉他來回渡步,想了下,他還是抄起沙發上的大棉襖。“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你給我告訴夏明海,叫他不要亂來,千萬不要對那幾個賣草莓的亂來。”說著他連忙出去。
“永軍,到底怎麼回事?”夏姝一跺腳,追出廚房去問,但周永軍已經飛快的出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永軍會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帶著丈夫的囑咐,她撥通了堂哥夏明海家裡的電話。
“喂,堂嫂,明海在嗎?”
“什麼?不在?加班?”掛了電話夏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