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金,阿達他們呢?才十四歲就這麼兇殘,長大也準是個禍害,真不知道你今天在聯防隊沒有指認他們是對是錯?”我沒好氣的道。其實我心裡也很矛盾,看那個十四歲的男孩眼神清澈,又聽徐立祖說男孩給他求過情。這本不是兇殘的人,怎麼下手這般的駭人?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想到還躺在家裡的阿金阿達他們,徐立祖也無語了。縱然那個男孩十四歲的年齡讓人惻隱,可阿金和阿達是他的徒弟,怎麼說都已經跟了他快半年了,開店的時候總是師傅長師傅短的在一邊伺候,他們的家人知道他沒有親人也經常的對他噓寒問暖,像前陣子,阿達的母親還給他做了一身衣服。
“這位大哥哥,大姐姐,我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在這裡向你們道歉。”那小女孩也是機靈之人,聽到我和徐立祖的談話,馬上在地上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都是小孩。怎麼受得起?”我將她扶起,這種大禮哪受的起?
“大姐姐,哥哥做錯的事,我願意做牛做馬為他贖罪,只要你能救救他。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告訴哥哥家裡沒有錢給媽媽看病了,否則他不會去做那檔子事情。”邊說,眼淚又像珠串般落下。
“帶我去你家看看吧!”我嘆了口氣道。終還是被她可憐巴巴的幼稚臉龐打敗。唉,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變壞,總有些誘因。如果可以幫了這個女孩,讓他哥哥回頭是岸,也算是讓這個社會少一個禍害。
一路上小女孩說了她家的狀況,她家在附近的魚頭村,村上大部分都是以捕魚為主,她叫吳亞蕊,哥哥叫吳亞存,原本她家也算殷實,在她兩歲的時候父親海難沒有再回來,然後她奶奶就找各種藉口刁難母親,原本還想把哥哥過繼給她大伯那家,把她們母女趕出家門,只是她哥哥死活不願,才作罷。
為了照顧他們兄妹,母親身體越來越差,加上奶奶時不時的上門來鬧一鬧,從開年後,母親的病就沒有好過,村裡的老中醫說母親的病一半是氣出來的。可就算這樣,他們兄妹也毫無辦法。
有人說過,婆媳關係是世界上最難的一道學問,也有人說兒子是母親前世的情人,所以婆媳是天生的情敵。其實這就考研一個家庭的交際,一個聰明的母親就首先要學會放手,相信自己的兒子結婚了長大了,會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事事看不慣還要像兒時一樣插手。很多的小孩,在外面沒有家人的生活過的井井有條,而回到家,連疊個被子洗個碗都不會。這不是小孩不會這些,是小孩知道家裡人會全部做完。而一個聰明的媳婦,就不要當面頂撞婆婆,一旦頂撞被打下壞印象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激起老人家的好勝之心,那就意味著每件事都要被她盯住,一旦不順眼就要求被改過,這樣矛盾就會越來越大,畢竟每個家庭的生活習慣都不一樣。
除非是真的做的過分,忍無可忍,那也無需再忍。就像面前,我和徐立祖好不容易花了半個小時走到小女孩的家,卻聽到一個老人,在院子裡破口大罵,從老遠就可以聽到。而罵人的內容聽了,聽得我們幾個小孩子都覺得面紅耳赤。果真事情如小女孩說的一樣,那位奶奶哪裡有半分為人母的樣子?簡直是比哥斯拉還要哥斯拉的存在。應理說兒子都已經不在了,不能幫助媳婦也就算了,哪有人這般的不把媳婦當人看的?
“奶奶,媽媽身體不好,求你別罵了,出去吧。”小女孩老遠聽到奶奶的罵聲,但礙於還有客人,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趕回家。而是隨了我們的步伐。在進門後,她疾跑進院裡求道。
“怎麼奶奶連來你們家看看都不行了?你媽不歡迎我就算了,連你這個小賠錢貨也不歡迎我了嗎?沒有我,你和你哥哥怎麼長這麼大的?做人要感恩,別像裡面那個狐狸精一樣,不知感恩,還要到處裝可憐勾搭人。”
小女孩的話非但沒有讓那名老人就此止住,反而引發她新一輪的罵戰,這種口才想不佩服也難了,應了前世一位著名的香港喜劇明星的一段臺詞,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夠了,我媽媽不是狐狸精,你給我出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吳亞蕊流著淚反抗。
“你這個掃把星,我沒有找你算賬,你倒趕起我晦氣來了,你教養在哪裡?”邊罵,老太婆的大巴掌就拍了下來。
“教養是看人給的,對於你,你自己覺得受得起嗎?”徐立祖眼明手快的把吳亞蕊拉開,我冷冷的開口。
“哪裡來的小野種?也到這裡來放肆?”一巴掌落空,老太婆這才發現來了外人。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夕,不叫小野種,我是海東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