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她就是個瘋子(3)
龍沫有動靜,她搖頭,冷冷地說著:“沒有,本宮很好。”
什麼很好,你的手裡,開了幾刀深淺不一的口子!
雪鳶皇后急死了:“不,不行,母后帶你回中宮。”
梅朵來到她的身邊,細心的她也捧起了龍沫右手手腕,梅朵道:“皇后娘娘莫驚,公主是靠右手施力的——所以掌心裡會磨出所以掌心會磨出血口子”梅朵心疼地看著龍沫手裡的傷。
宮城外,盤踞在大都的敵軍沒有退去——
身後的大殿,龍臨淵和他的大臣們一籌莫展地想著退敵的辦法。
幾萬禁衛軍,雖說還有龍沫和秦楊,但總是血肉的身子,經不住聲勢浩大的敵軍——
御醫匆匆而來,有兩位停在大殿上,李御醫先湊去公主面前,問起:“公主的傷勢”
“你把金創藥和繃帶放下。”萱妃吩咐著,她道,“公主這裡沒事,你先去看看秦楊將軍——”白萱也對梅朵使了個眼色,“梅朵,去看看秦楊的傷,沫兒這裡有我和皇后娘娘守著。”
筱夫人在白玉橋下就近取來了乾淨的水:“娘娘,給公主洗洗吧。”
倏的一動,龍沫扭開她們的束縛起身——
她冷寞無神面對驚愣中的女人們,她不耐煩地喝道:“本宮是龍涎!”
雪鳶心都快碎了,她起身面對撫養了二十年的孩子,她就是不甘心龍沫的自欺欺人:“你是龍沫!你是我衛雪鳶的公主!你是龍沫不是龍涎!”
“本宮是龍涎!”
“你是龍沫!你是你自己——你是女兒身,怎麼可能是龍涎?!”
宮前的爭執,引起眾人的注意!
白萱跟著起身,她和筱夫人一起困住了雪鳶皇后,她勸著:“雪鳶,別這樣刺激她——她說她是龍涎,就隨她說!”
筱夫人在旁跟著哽咽:“娘娘,公主是累壞了,她說胡話,你隨她娘娘,公主還認得娘娘,娘娘您別這樣啊”
瘋了,她就是個瘋子(4)
“不不不——”女人聲嘶力竭地哭喊,她曾經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裡瘋瘋癲癲,龍沫現在的一舉一動,她看在眼裡,怕得要死,“她瘋了——她瘋了!我要把她喊醒!”
軒轅夜曉和軒轅文傑兩兄弟來到殿下,他們恰好看到這一幕,夜曉對那帶路的禁衛軍說:“別過去了,我們就等在這裡。”
前殿——女人們纏在一起很亂。
站在風中的長髮少女,青絲在風中揚起,無神的大眼睛,清秀姣好的容貌,櫻紅的唇瓣她的模樣,似曾相識,夜曉腦海裡又一次刷過多多的身影!
奇怪,她是個公主,多多不過是個宮女,為什麼他看到了交疊在一起的身影?還是同一個人?
軒轅文傑在心裡嘆來嘆去:畫像和真人真是差了一段距離的,二十歲的老公主麼?他怎麼看——那穿著白甲又嬌小的身影像是十五十六歲的少女。
雪鳶皇后的哭鬧驚了他們的遐想。
女人哭喊著:她瘋了——她瘋了!我要把她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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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殿外廊下幫秦楊綁紮傷口的梅朵沒想到突然有這番變動,她和秦楊不約而同起身,秦楊撫著身側的傷口,他也喃喃道:“我也覺得龍沫很奇怪”
“是太子殿下的死對公主打擊太大。”梅朵握著手裡的金創藥,她嘆著,“如今雲洲只剩下了公主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怎樣?”
秦楊低頭,他抬手摸上妻子的臉頰,他心裡沒有底,他問著:“你說龍沫這樣把自己當成龍涎,還要多久才能醒?”梅朵跟了龍沫好多年,她對龍沫的一切瞭如指掌。
梅朵無奈地苦笑,但是她深信:“公主還認得皇后娘娘,公主會醒的。”
可是,事態遠不及她心中所想!
衛雪鳶聲嘶力竭地哭喊:“龍沫!龍沫!你是龍沫——你不是龍涎——龍涎已經戰死!你是龍沫!”
賤種,是你害死皇兒的(1)
白甲在身的她,黯下眸色,那模樣——又燃起了洶湧的血色,戴著鳳尾的右掌握得拳頭咯咯作響!
“娘娘、快別說了!”筱夫人拉住她,公主生氣了看著很可怕!
龍臨淵看不下去,他走去,拉開捆著雪鳶的兩個女人,這二十年來,他第一次給她屬於自己的懷抱!
“雪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