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從來都是笑臉迎人的桑榆,居然也會有笑不出來的時候?
不過經過她這一吼,世界總算是安靜了!
一切又回到常態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大哥的辦公室裡的。
剛才的那一幕精彩,桑梓沒有看到,但已經聽說了。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回來,好笑的問道:“怎麼了?咱們的小野貓終於伸出爪子了?”
“你就別笑我了大哥!”她苦笑著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說真的,風清揚專程為你回來,我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他說。
“什麼專程為我回來?我看他根本就是被姐姐罵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
“你看他一肚子火氣就知道了,沒有被罵,他怎麼會這麼火爆?”她才不要自作多情呢。
“是嗎?”
桑梓倒不這麼認為,畢竟,他也是男人,他了解,一個有心理素質的男人,不會輕易的去遷怒一個無辜的人,而且桑榆有什麼不好?桑榆天生善良,風清揚又不是不熟悉她的性格,怎麼會因為心情不好而專門跑到醫院來跟她吵架?
只有他們家這笨丫頭,不懂男人心!
風清揚被她氣得火冒三丈的,回了家。
這可是自從若溪失蹤、他帶著桑榆離開以後,第一次回到家裡。
雖然說他從來都是沾不著家的一個人,但他到底還是風家的獨子,整個風家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孩子,風母自然是把他寵到了心坎兒裡去,這會兒一看到他,立刻笑眯眯的迎上去,“阿揚,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回家啊?你到底去了哪裡,過春節都不知道回來的。”
“這還用問嗎?從維也納到莫斯科,從西雙版納到聖彼得堡,又從東非大草原到香港,最後又從香港回到維也納,最最後又從維也納到莫斯科,現在終於倦鳥返巢了。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都花費在女人身上了。”風父越說越生氣,不過彷彿已經氣慣了,沒有大發雷霆。
這就是他們家讓人最頭疼的兒子,若要生氣,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風母深怕兩人又吵起來,急忙說,“算了算了,他回來了就好,你們爺倆別一見面就吵個不停啊!”
他們不累,她都替他們累。
而風父,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要換做以往,風清揚肯定會弔兒郎當回個兩句,氣死他老爹,但這會兒,他沒這精力。
“兒子,你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風母又問。
“這還用問?你寶貝兒子的喜怒哀樂全都系在女人的身上。”風父又說。
風清揚還是一聲不吭,往樓上走去。
“阿揚,媽媽跟你說話,你怎麼都不說話?”風母不甘心的叫道。
“我爸不是全權幫我發言了嗎?他老人家是我的代言人,您問他吧!”他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房間。
說真的,他風清揚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心情不好過,就連跟他老爸鬥嘴,他也從來沒輸過,今天卻為了桑榆那臭丫頭,頭一次沒心情和老爹吵嘴。
那個臭丫頭!
她的骨氣真是全回來了啊!他怎麼忘了,他最初認識的桑榆,就是這副臭脾氣,聖人也有被她氣瘋的本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風母和風父面面相覷。
“兒子居然沒跟你頂嘴?真是奇蹟啊!”風母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你過來!”風父對她招招手,讓她坐到他身邊去,壓低聲音問:“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說他的喜怒哀樂全牽繫在女人身上嗎?”風母反問了一句。
“我那是試探他的!你說說,你兒子是不是對那個女孩子動真格的了?”風父挺感興趣的樣子。
畢竟,風清揚從來沒有跟誰在一起兩年都沒有分開過,不,別說兩年,兩個月的都沒有。沒想到兩年前帶著桑榆一走,一走就是兩年。這在他們風家來說,還真是一個奇蹟。
只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家要抱孫子了?
風母想了想,也點點頭,“我看有可能!”
“桑榆那女孩,我調查過她,家世清白,也沒什麼壞毛病,倒也是個好女孩。”
“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吧?”風母懷疑的看著他,“這個桑榆和那個藍若溪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當初不是還使勁的拆散兒子和藍若溪的嗎?如今怎麼又贊同桑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