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負罪感是永遠存在的!
離開了心彤的墓碑,他又前往藍母和藍家外公的墓碑。
在若溪離開之後,他替她坐著這些事,雖然他不知道,入土為安的人,是否能聽到他的懺悔?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只是靜靜的陪著他們,有時候,還會幫他們把墓碑旁的雜草清理一下。
而這藍家的墓碑都在一起,他們相距不遠,似乎是為了守護彼此一樣。
在最最後面一排,還有一個沒有刻著名字的墓碑。
這不是他第一次注意到這塊墓碑,但是他一直不知道這塊墓碑是屬於誰的,為什麼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狠狠的襲擊著他的心,他不知這是為什麼,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心痛的感覺,好像要喘不過氣一樣
忽然,他肩上一沉,他下意識的回身,看到了鄭偉站在他的身後。
“你在看什麼?”鄭偉問。
“這個墓碑——”沈予墨又看了一眼這個墓碑,“這是誰的墓碑?為什麼沒有一個名字?”
“我也不知道。”鄭偉搖頭,“很早以前就在這裡了。”
“有多早?”沈予墨窮追不捨。
“不知道有多早,只記得在藍伯父出事以前,就在這裡了。”
鄭偉淡淡的說著,末了又問:“怎麼了?為什麼關心這個?”
“沒什麼!”
既然從鄭偉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他也不再多問。
之後,在晚風中,兩個男人分道揚鑣。
這看似是一場意外的相遇,但事實上,鄭偉已經透漏了太多的訊息給沈予墨。
他們之間,好像不止是情敵,好像還有一層別的什麼關係,他說不清楚。當然,這個看似簡單的鄭偉,他可能也查不到什麼,因為如果能查到,大概在四年前就查到了。
所以晚上的時候,他回了沈家。
這個家裡永遠都是最冷清的,除了沈老爺和連心,就還有方嬸和一大堆的傭人,就連歡聲笑語都沒有。
就算若溪從來不是他們家的人,以前她沒有離開的時候這個家裡就是這樣,但是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她走了,這個家彷彿也變了。
因為,沈予墨很少回來,他幾乎不回來了。
連心一看到他,開心的奔上去,“哥,你回來了?”
現在沈予墨硬是把她的稱呼給糾正過來了,她也喊得很順口了。
他淡淡的點頭,朝客廳裡的沈老爺子走去。
方嬸從廚房裡走出來,一眼看到了他,笑眯眯的問:“予墨,你終於回來了!要在家裡吃晚飯嗎,方嬸再多炒幾個菜去。”
“不用了方嬸,我和大家隨便吃一點就行了,你不用忙了。”
“那怎麼行,你難得回來一次,看你最近忙的都瘦了,方嬸再炒幾個你愛吃的菜去。”方嬸說完就又鑽進了廚房。
飯桌上,老爺子簡單的問了一些公司裡的事,他也一一回答。
“對了哥,我聽說雲州現在不歸莫氏管了,是你搞的吧?”連心問道。
“嗯。”
“你在等若溪回來好還給她嗎?”
“嗯。”
“那現在雲州是誰在管理啊?你嗎?累不累啊?”她不厭其煩的問。
沈予墨懶得再理她,自顧自的吃飯,不經意的時候,他問了一句:“爺爺,你知道鄭偉嗎?”
“鄭偉?”
老爺子不解的看向他,“鄭偉是誰?我們公司的人嗎?”
“您不知道他是誰?”
“從來沒聽說過,他怎麼了?”
“沒事。”
沈予墨見爺爺真的不認識他,便沒再多說什麼。
鄭偉的出現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鄭偉說過的那些話。聽他的意思,他和若溪應該是不太熟悉的,可是他所說的‘彼此拯救’是什麼意思?還有他的那句‘沈家人’,還有所謂的‘承諾’,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謎。
還有當初調查心彤的身世,是誰給了他假的資訊?
在本市,勢力旗鼓相當的就是沈家、莫家、以及風家。沒有人去真正較量一下到底是誰家的勢力更強一些,沈家和風家是世交,和莫家又是表面上的親家,而風家和莫家一向是進水不犯河水的。可以說,他不曾為自己樹立過什麼敵人,而在四年前,若溪和阿揚和莫然都還不認識,是誰要造這份假的資料來給他呢?
如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