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沒有反應,靜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去。
耳邊一直迴盪著連心的話,只是,愛就能作為恨一個人傷害一個人的理由嗎?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以愛為名的。
沈予墨也許有他自己的難處,也許有他自己的苦衷,她並不恨他。她對他已經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失去這個孩子,她只恨自己,恨自己太傻,恨自己太容易輕信別人,恨自己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也許在這場糾結的愛情裡,他和莫菲還有連心也都不好過。只是,很多事情發生了,相愛的時間過了,他們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夏夜挽涼作品——————————————
十多天都過去了,沈予墨來到若溪住過的房子裡。
這還是那天她走後,他第一次來。
這裡本來就是一個臨時住地,她走了,他也不願意再來。
這裡空蕩蕩的,什麼氣息都沒有,像是沒有人居住過一樣。他來到她住過的房間裡,雖然過去那段時間,他很少來這裡,但是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孤魂野鬼,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始終都認為,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心真正想去的方向。
現在她走了,這個地方也失去了意義。
在床邊坐下來,床頭櫃上還放著那天他留下的信用卡,還放在那個位置——他放下的位置。
動都沒有動過。
為什麼她沒有帶走?
為什麼她肯收莫菲的錢,不肯要他的錢?
為什麼她能生下鄭偉的孩子,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為什麼她一定要離開他?
太多太多的問題抑制了他的呼吸,心底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這是你逼她的。沈予墨,是你逼的她只想離開,所以她寧可去向莫菲求助。
她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幫到她,是你斬斷了她的退路,折斷了她的翅膀,她只能去莫菲那裡尋求一個生機。
你還怪她!
你還有什麼資格怪她?
怪只能怪你保護不了她,連你們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可是,
可是,她有了孩子,為什麼不告訴他?
離開了這個她住過的房子,他又開著車來到了衛管家所住的小區外面。
這段時間以來,他倒是常常來這裡。
衛管家所居住的那棟樓在小區裡面是靠邊的,在小區外面的路邊,剛好可以看到她們的那間房子。
他把車停在路邊,搖下車窗,任由大把大把的冷風往這裡灌,他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她房間裡亮起的燈光。
當然,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來過這裡,因為每一次來都是深夜。
就像以前,他不回家的那些夜裡,他也常常開著車到他們的家門外,靜靜的望著他們家裡的玻璃窗戶,想象著她此刻在做什麼。
他不想讓她知道。
唯一對她不聞不問的時候,就是她住院的時候。
卻不曾想,那段時間不止是他最消極的時候,也是她的最低谷。
他不知道,她那樣生無可戀,是不是也說明,她同樣在意那個孩子?
明明他才是遊戲中的那個主控方,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這麼累?
說了要讓她生不如死,他還沒等到她的屈服,他就先受不了了嗎?
沒有人知道,他在這場報復的遊戲中沒有得到任何的快感,唯一最快樂的日子,是他設陷的那一段時間,他帶她去划船,帶她去看電影,帶她去拍婚紗照。還有那一夜,他為她放了一整夜的煙火,而她,為他彈了一整夜的吉他。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為人付出也是一種幸福。
他的心,是遺落在那個時候了嗎?
他應該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了。
她房間的燈,不知何時已經滅了。
他熄滅了指間的最後一支菸,調轉車頭往回去的方向駛去。
這幾天就不要再來了,好好的想一想,他們之間,應該何去何從
總之,沒有他打擾的一些日子裡,若溪的日子過得很平靜。
只是,她依舊說不出話來。
一天,連心興致勃勃的回家,手裡拎著兩大兜食材,一進門就嚷嚷著,“若溪若溪,快來幫忙!”
若溪接過她的兩個又大又重的袋子。
衛管家也從廚房裡出來,“怎麼了這是?千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