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時常在這種柔順下瞥見她的忍耐——忍耐她的激情,忍耐他的折磨,忍耐他們的關係。
這些天來,孔利偷偷在喬悄的綠茶中下了藥,令她整夜沉睡,之後他再潛入屋子,與昏睡中的她歡好。孔利發現,與昏睡中的喬悄做那回事似乎更讓他有興趣。因為以前的喬悄每次與他行事時,都會雙手緊握,努力抑制身體的反應。他嘗試過惡意地用唇舌用手指想要令她失控,然而結果卻是她暗中掐破了手掌——她寧願見血也不想讓他得逞。
孔利明白,喬悄是在恨他。
恨他打破了自己設想好的未來,恨他奪走了自己平靜的生活,恨他令自己初次愛的男人失蹤。
因為恨他,所以她的內心始終不願依順於他。
當時見到滿chuang由喬悄手掌處染上的斑斑血跡後,孔利先是瞳孔緊縮,眼眸裡燃起了滔天怒火。然而很快地,那滿腔的怒火卻變成了無奈。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這樣挑戰她的極限。
只因為,他不捨得她傷害自己。
外人看來,都是他長期折辱著她。可是誰又知道真正的勝利者,是她。
從頭至尾,都是她。
她讓他體會到了至上的快樂,也讓他體驗到了求不得的痛苦。
清醒時的喬悄令孔利半愛半恨,相比起來,睡夢中的她則可愛很多。
夢中的喬悄沒有那麼多的顧及,在要緊處,她會忍不住嚶嚀出聲,身體也會自主地給出反應,令孔利得到最大的愉悅。
此刻,孔利輕車熟路地來到喬悄身邊,掀開被單。被單下的她穿著極其簡單的全棉睡衣褲,樣式都是最保守的。只有他才知道那保守單調的睡衣下有一具能輕易勾起他邪火的身子。
孔利動用了渾身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放棄了撕扯開那睡衣的念頭——他不能留下任何讓她醒來後生疑的痕跡。
他就像是在擺弄著最嬌柔的花瓣,手上的動作輕而又輕。當他除去她的全部衣物後,渾身已經滲出了汗珠。
當一份美味的蛋糕被拆去盒子後,只剩下品嚐。
白朦月色之下,兩具身子開始糾纏。
黝黑與白淨,成為鮮明的對比,越是刺目,越是給人最大的視覺刺激。
孔利其實很明白自己不應該夜夜都來,需索無度,這樣會引起破綻。
然而他控制不住自己。
認識她後,他的快樂便只能由她給予。
他喜歡以最古老的傳教士姿勢與她歡好,因為這樣他便可以在結束時將頭埋在她的xiong口,嗅著她身上那獨特的能給人帶來洗滌罪惡功效的純潔氣息。
他有滿手的鮮血,他有滿身的罪惡,深深地壓住他的身體與靈魂,他需要釋放。
每天回家,他都會忍不住對她講一些生意上的事。他是黑道起家,外表光鮮,做的也不過是刀口舔血的事情。他並不需要她解決什麼,只是想要說給她聽,每次說完,她即使什麼也不回應,只是安靜若蘭地望著他,他也能覺出輕鬆與安心。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她是他的救贖。
他按著他的救贖,下下ding著他的救贖,團團揉著他的救贖。到最後,這救贖像是化成了水,柔&軟無邊。而他的全部激情也化成了水,一腔全都給了她。
發洩完後,他才皺了眉——原本是想著就洩在外面,誰知沒控制住。
只能拿了毛巾,浸了溫水,小心翼翼為她擦拭。
做完一切,天際已有微光,他強忍下想要樓她入懷共眠的念頭,穿衣離去。
房間內,喬悄仍舊穿著整齊的睡衣躺在被單裡,剛才發生的激&烈像是一場春&夢,了無痕跡。
關上電腦後,秦紅顏洗漱會便睡下了。
今夜是g大期末考試結束的日子,沈盛年與同學出去聚會,說是要鬧很晚才回來。
本來沈盛年是百般不願去,可秦紅顏卻找出諸多理由令他去。其實兩人都知道,她這麼做是想喘口氣。
沈盛年的體力實在是太好,好得讓秦紅顏不堪言。每天晚上,她洗完澡後便會發現他笑yinyin地望住自己,那雙眼珠子跟餓了三天的狼崽子看見鮮肉似地,讓人滲得慌。
當然秦紅顏也不是一向都容他予取予求,兩人都有共識,在她睡著時,他是不能對她出手的。以前沈盛年不清楚這個規矩,在秦紅顏熟睡時動手動腳,被警告好幾遍都不停止。終於秦紅顏忍耐不住,長腿一踹,直接將沈盛年踢到了chuang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