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莫非和明曉晶第六次相親以失敗告終後,明曉晶主動提出不要去相親了。
莫非笑得一臉算計:“真不相了?還是想避開某人?”
明曉晶一臉茫然:“我幹嘛要避開他?他是yin賊我是女俠,要避也是他避我才對。”
莫非心知這事是急不得的。興許他二人心中都有那麼點意思了,現在讓她來挑破反而不好。
親不相了,並不意味著事情就了結了。孚郡中的媒婆們都聽說了一線牽的老媒婆給莫非和明曉晶保媒掙了大錢的事。既然人家主顧不相了,說明一線牽雖然是孚郡最大的冰人館也有做得不盡人意的地方。大小媒婆們紛紛前來拜會莫非和明曉晶,大肆宣揚自己做媒的豐功偉績。莫非最初還有興趣接待一二,就當聽說書。反正現在出門相親就會讓夜郎給攪亂。到後來,她連聽的興趣也沒有了。直接吩咐門房,誰也不許放進門了。
這日午後,陽光正暖,莫非和明曉晶在院子裡品茶賞桂。兩個粗人偶爾也做些附庸風雅的事。管家劉伯來報:“小姐,有人求見。說是你的故人。”
莫非放下茶盞笑道:“故人麼?我來孚郡見過最多的就是媒婆,其他不敢說,故人倒是有一大堆。”
“那人是個中年男子。”劉伯回道。
明曉晶也笑了:“孚郡民俗忒怪了,男子也做起保媒拉縴的事了。”
劉伯把一個東西遞給莫非道:“那人說,如果小姐不見,就把這個給小姐看。”
莫非攤開手掌,血液彷彿停止了流動,空氣變得稀薄起來。手心裡竟是那個玉貔貅!中年男子?難道是他?
莫非怪叫一聲,衝了出去。
大門外站著那人一身紫褐色的布衫,身材很矮胖,圓圓的臉上滿盈著笑意,一雙眼睛被擠得幾乎找不到了。莫非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爹”之後就泣不成聲了。
莫老爺慈祥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怎麼?不請爹進去?”
跟在莫非身後追出來的明曉晶長劍一擋:“慢著!”說罷細細地檢查了莫老爺一番,特別是鬢角處。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這處後,她不禁喃喃自語:“奇怪,這人皮面具做是好精細”
莫非哭笑不得地拍開她的手道:“你是見不得我們父女重逢麼?”
莫家父女團聚,府內歡天喜地。更讓莫非想不到的是,這宅子和附近的田產本就是莫家所有。如今玉貔貅物歸原主,莫家又是東籬首富了。這其中的玄機莫非豈有想不明白的道理。莫老爺卻按捺不住了:“非兒,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還活著。”
莫非避重就輕:“爹活著當然是喜事了。什麼原因我不管了,我只要你活著。”
莫老爺笑道:“你還怨他瞞了你?”
莫非神情扭捏道:“誰啊?我從沒怨過誰。這些日子,我忙著相親給你找個準女婿,哪有空去怨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不怨就好!你也應該體諒下他,當初靖安侯賊心不死。他是怕輕易把我放出去後,被靖安侯算計。”莫老爺心情甚好,“至於女婿嘛,現在不急,總會有好的的。”
自此莫非天天在府中陪著莫老爺,承歡膝下做起了乖乖女。明曉晶見莫非父女團圓,自己仍是孤身一人,心裡難免失落。莫非當下讓莫老爺將明曉晶認作了乾女兒。莫老爺起初對明曉晶曾經打傷過莫非的事很是介懷。莫非少不了把明女俠一路仗義相送的事吹噓了一番。莫老爺一高興真就認下了這個乾女兒。
乾女兒倒底比不上親生女兒親,莫非又時常下廚學做些湯羹孝敬莫老爺,而明曉晶除了舞刀弄劍什麼都不會。她便時不時地出府去小酌兩杯。碰巧夜郎留在孚郡也進不了莫府。陸叔雖然敬他是九王爺,但身負重大使命,一直將他排擠在莫府之外。明曉晶一出府總能碰上夜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免不了過上幾招。夜郎仍是隻躲不攻。打來打去,明曉晶反倒沒有意思了。兩人除了“yin賊”和“潑婦”的稱呼沒有變,也能靜下心來喝喝酒了。
夜郎從明曉晶嘴裡打探莫非的近況,明曉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明曉晶酒量不行,好幾次都是讓夜郎給送回莫府的。讓他鬱悶的是,這個潑辣女子對他絕世的容顏從來就沒個正確的定位。就是醉了酒,仍然喚他作“yin賊”。
這樣的次數多了,莫非便覺得時機成熟了。她和老爹團聚是一喜,再辦件喜事就是好事成雙了。
臘月的一天,莫非假稱有事,只帶上小綢和陸叔單獨約見了夜郎。
夜郎乍見莫非,喜笑顏開地撲了過來:“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