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的又想說幾句玩笑話,風清揚再次回過頭來,眼神裡更多的是些不耐煩。
“有話就說,有P快放!”
這個女人的話,聽起來還真是有夠粗俗呢。
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仔細的打量風清揚一番道,“其實,你穿女僕裝的時候,也蠻是有制服誘。惑的。”
“呃——”
風清揚低頭一看,果然是女僕的裝束。
這裡歐雲晨從來也沒有帶著女人回來過,家裡圍繞的女人更多的是打掃的女僕,林叔只是拿著女僕平日裡換洗的衣服過來,粉色的蓬鬆連衣裙,鞋子還是簡單的黑色橫帶小皮鞋,頭髮順暢的劃過自己的胸口。
就差頭髮上捆綁著白色的布帶,腰間沒有圍著圍裙。
女僕?
“哼!”被歐雲晨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風清揚乾脆扭頭就走,打死也不想再在這裡呆上一秒鐘。
那個粉色的人影終於消失,歐雲晨的臉也立刻繃緊起來。
“阿文,晚上我們去OPPO酒吧,好好的去看看那隻笨蛋老鼠?”
“恩?老鼠?”
阿文仔細的想了想,世界上有老鼠沒錯,可是酒吧也有老鼠嗎?那不是違反了餐飲業的衛生規定?
“要趕快的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做手腳,敢暗算我?”
男人伸出穿著高檔皮鞋的右腳朝著茶几一踢,茶几翻到,高階茶具也隨之摔在地上七零八落。
任何一個人也別想逃!算計他的人,他都要給他們臉色瞧瞧!
身上沒有錢,風清揚一路狂奔,這才回了酒吧,一夜沒歸,回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會被玉姐罵的怎麼樣的狗血淋頭。
大汗淋漓的終於跑回了酒吧門口,風清揚這才覺得下體的疼痛已經到了難忍的程度。
差點就要忘記,昨天夜裡失身的事實,還以為自己的身體跟以前一樣——那個禽獸!
腦海裡想到歐雲晨的那張臉,風清揚就覺得渾身哆嗦,當然多半是被那個該死的男人給氣的!
一隻手倚著牆角,反正馬上就要到了,自己先喘喘氣再說。
一路而來的力氣都是怎樣的從身體裡湧現出來的?疼痛又是怎樣的被自己無視呢?大概也只剩下自身的信念了。
這裡雖然是紅燈區,不過白天的時候路人也不少,只是那些路人盯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麼。
風清揚詭異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著的衣服,難道是因為這件衣服?
可是——那些路人的眼神卻又有些不一樣?更是奇怪的很。
聳了聳肩膀,這個年頭怪人太多,看人的眼神也都不一樣。
充其量的把那些人當成神經病,調理好自己的呼吸,終於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了酒吧。
一進去,大家還都在,圍在一起看著電視,臉上的神情好像都不怎麼好看。
“嗨!我回來了!”
衝著大家招了招手,玉姐轉過頭的時候,臉拉的老長。
“怎麼了?玉姐,讓人煮了?別介啊,吃點退燒藥不就好了麼?”
沒有看清楚情況的風清揚還熱鬧的打著招呼,開著玩笑,卻被玉姐一把拉住手扔進了沙發上。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給我看電視!”
風清揚終於把眼神遺留在電視螢幕上。
女人的身上蓋著雪白的床單,雙腿與四肢暴露在空氣中。
女人的臉上,張皇失措的模樣被閃光燈拼命的閃爍,甚至還能看到眼角的液體,她的面容有掩飾不住的尷尬與恐慌。
面對著那麼多的話筒,照相機,以及尖銳的提問,她無處可逃,只能把頭塞進枕頭裡,像是一隻可憐的烏龜,把頭塞進龜殼裡。
風清揚的雙肩已經忍不住的顫抖,就連唇瓣都在上下打架,雙眼注視著電視。
她與歐雲晨的事大概已經鬧的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知道了。
難怪,自己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會遭受那麼多人的奇怪眼神,原來都是為了這個?
“阿K,把電視關掉。”
看到風清揚的反映,玉姐怕會發生什麼,連忙讓阿K把電視關掉,阿K應了一聲,拿起遙控器卻被風清揚一把給奪了過來。
“不要關。”
說了一句,她依舊靜靜的看,上面還打上了字幕。
歐式集團的新任總裁與風式集團的落魄千金在酒店裡的一夜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