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慈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從別人不幸的婚姻裡察覺出自己的幸福來,然後發現不足,並加以改進。
因此當夏商周發現,讓宋念慈多跟陸敏接觸,十分有利於促進自己家的夫妻和諧程序後,就變著法兒地想邀陸敏母女來家裡玩,有一次宋念慈做完了一期節目,大家難得空閒,甚至還開了專車,把兩家人都邀到山上一起呼吸新鮮空氣去。
那天去的除了陸敏兩口子,還有程念恩,帶著她的小女朋友,一群人,稱得上是浩浩蕩蕩了。
程念恩的女朋友,是真的年級小,才十八歲,高中剛畢業,那逼人的青春氣息,甫一見面陸敏就咬著她的耳朵說:“以後別讓我看見這娃啊,一看到她我就覺得自己老得特別的快。”
不說陸敏,連宋念慈也有那感覺。
夏商周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聞言笑著說:“看來唸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經歷了餘紅的事情之後,這是想從源頭上抓起了。”
陸敏瞥一眼自家老公,對此完全的嗤之以鼻:“男人就是虛榮,那嫩草就有那麼好吃?這麼年輕的女孩子,不要說老牛們招不招架得住,就說感情上,完全不懂事,根本就一點也沒定性,指不定就是這山望著那山高,不曉得哪天為了別人就把你給一腳踹了。”
這話大有深意,可宋念慈注意到,範磊完全的是木無表情,聽而不聞。事實上,跟他見面也有好幾次了,宋念慈就沒見他有什麼活潑的表現,任何時候,都是一副老實得不得了的樣子。要是陸敏不說,她真是完全想不出,在這樣一層外表下,居然藏著那麼不安份的一顆心。
所以說,看上去很老實很內向的男人,真是一點也不可靠,悶棍子打死人啊。
和範磊比起來,愈發的襯托出夏商周的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八面玲瓏,就是長得還算不錯的念恩跟他相比,也毫無一點可比性。
念恩太年輕了,沒有時間的厚度,在宋念慈看來,嫩得好比是一根剛掛果的青黃瓜似的,瞧著青蔥喜人,可哪有瓜有蒂落的那種韻味?
陸敏跟她想法完全一樣,湊過來和她悄悄地說:“這一群男人裡,還就你家夏商周看起來順眼些,要看牢啊。”
宋念慈一臉的輕鬆:“天要下雨,男人要出軌,難道都是看得牢的嗎?”
說話間,夏商周拎著程念恩去佈置野營的場地,就讓她倆幫著照看他女朋友。
小姑娘瞧著嬌滴滴的,也不怕生,看她倆聊得熱鬧,就嗲嗲地問:“姐姐們在說什麼呀,聊得這麼開心?”
陸敏笑吟吟的,學她說話:“沒聊什麼,就聊你跟念恩兩個,看著真是年輕,羨慕死人哩。”
宋念慈太瞭解陸敏了,知道她是沒太看得上這小姑娘,就打岔說:“來,小佩,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我是朋友,陸敏,陸敏,這是念恩的女朋友,小佩。”
兩人都很有禮貌地互相點了點頭。
畢竟是不熟,沒什麼話講,宋念慈只好擔起大任,提起興致問了些小佩諸如她現在在幹什麼,以後有什麼打算之類的問題。越談陸敏眼裡的譏諷味就越濃,越談宋念慈就替自己小姨嘆氣。
要是程念恩真的娶了這姑娘,那她小姨可不是多了個媳婦,而是又多了個不懂事要靠她養的女兒啊。
唉,人生不如意事,總是十之**啊。
日子就這麼懶洋洋地過去,轉眼夏盡秋也到了頭,宋念慈終於捱到了預產期。
日子越到最後,宋念慈睡不好也吃不好,經常通宵通宵地睜著眼睛數星星過來的,自己也耐不過了,就休了產假坐在家裡等著生產日的到來。
那天其實離真正的產期還有兩天。宋念慈一早起來就胃口不好,吃罷早餐不過是多喝了口水,就一股腦把剛吃下的全給吐光光了。
夏商周這幾日有些忙,市裡最近正在搞什麼優秀旅遊公司的評比活動,加上所謂的國際旅遊節也在這邊舉行,所有搞旅遊這一塊的,從老闆到員工,都忙得腳不沾地。他今日原本要陪一干領導去山上,看宋念慈這樣就有些不想去,最後還是宋念慈看不得他那粘乎乎的樣,把他給趕走了。
其實日子臨近了,夏商周倒是有意讓自己老孃過來幫忙的,不過念慈一想到結婚那會短暫的相處以及陸敏家裡的婆媳相爭就發怵,說什麼也不肯,因此,夏商周一走,宋念慈就只剩下一個人在家裡。
她是做好順產的打算的,所以孕後期她走動得非常多。原本她也只是打算就是附近溜達溜達。但想著橫豎沒事,就去嬰幼兒商店裡轉悠,轉悠來轉悠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