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他的頭髮。
他走得有多快,就代表他有多想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你是誰?”他的表情很複雜,夙月讀不懂。但她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的孃親。
夙月不說話,只是菸嘴一笑。那樣子,很是千嬌百媚。只怕能讓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招架不住。這一個月的時間,夙月不禁學了舞蹈,還學會了如何勾引一個男人,如何討一個男人歡心。迎玥甚至還讓她看了春宮圖,無所不不用其極。可夙月卻也沒有半點拒絕。這是她必須付出的,她知道。
戎楚的眼神有一些失神。
然後,他便在眾人驚呆的狀態下,橫抱住了夙月。向大殿外走去。而夙月這個角度,正巧能看見還坐在座位上的習楠,是如此的落寞。夙月不忍心再看,她只能在心裡默唸對不起,僅此而已。
夙月和戎楚離得很近,她甚至能問道戎楚身上淡淡的味道。那是情慾的味道。戎楚是真的上鉤了。可是戎楚卻沒有帶她去任何一個宮殿,而是直接把她放在了御花園裡。
夙月不禁大驚,戎楚這是要在這裡解決麼?
“你究竟是誰?”戎楚又靠近了夙月一些,聞著夙月身上散發出的香味,足以讓他意亂情迷的香味。
“你猜。”夙月掩嘴輕笑。
戎楚的眼神越發迷離,輕輕地扯下了夙月臉上蒙著的面紗。他有些驚訝,但情慾卻半分未減。
“怎麼是你?”戎楚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倒也挺迷惑人。
“難道帝君認識我嗎?”夙月的一隻手輕輕撫上了戎楚的臉,媚笑。
“夙月,不要老是玩這種把戲。我認不認識你,你怎麼會不知道?”戎楚將自己的頭埋在了夙月的頸間。
“夙月嗎?我可不叫夙月,我叫頤瑾。”夙月抬起了戎楚的頭,讓他看著自己。
戎楚的眼裡有一絲意味不明的東西閃過,卻沒有驚訝。
“呵,小妖精。隨你。”戎楚又將頭埋了下去,細細地吻著夙月的脖子,耳朵,臉頰。
夙月這次卻沒有絲毫的反抗。用盡了她這一個月來學到的東西,盡力地迎合著戎楚。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裡有多麼的噁心,就連她自己,假裝不噁心,也就真的不噁心了。她早就配不上流採了,不是嗎?
宮裡的人都去了慶功宴,這御花園裡自然也是無比的安靜。夙月本就穿的少,因此她的衣服便很快地一件一件地離開了她的身體。她躺在溼溼的草地上,感覺背脊有些冰涼。她裝作害羞的模樣遮掩著重要的部位。可戎楚卻伸手把她的兩隻手都舉到夙月的頭上,戎楚望著她雪白的胴體,似乎真的要忍耐不住了。又或者,他根本沒有要忍。
整個御花園裡都是夙月的喘息聲。她打心底厭惡這樣的自己,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必須裝作享受的模樣。她早就料想過這一幕,但是沒想到這一幕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是徹頭徹尾的冰涼。
當戎楚進入她的時候,她其實真的很疼。甚至比第一次還要疼上許多。也許並不是身上的疼痛,而是心靈深處的疼痛。
她已經出賣了自己,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夙月。她真的再也配不上流採。但是,如果她做的一切,可以換來流採無憂無慮的生活,那她也甘願,那她也開心。
戎楚的動作讓夙月有些疼的受不了,便伸手環住了戎楚的腰。
戎楚看了一眼夙月,動作頓時輕柔了些。
“很疼麼?”
“嗯。”
今天是夙月來葵水的日子。她是個醫者,她自然有辦法讓自己的那幾天恰好的輪在了今天。她要瞞過戎楚,她要讓戎楚認定,他是她唯一的男人。這樣,夙月才有機會更接近他。既然是一個帝王,就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還有別的男人。
為了達到目的,她可以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夙月不禁自嘲,什麼時候,她也變成了這樣的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也許,現在的她,真的有資格,參與這個遊戲了。
不過她到底是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遊戲的玩家。而她,卻是遊戲的終結者。
夙月嘴角微揚,很美,卻明明是絕望的笑。
☆、第八十七章
“我走了。”戎楚穿上衣服,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很,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夙月自然要笑著,等到戎楚已經走遠了,她才敢撕下那張偽善的面具。她對自己的厭惡已經越來越深。她不知道,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她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