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陪你玩談心遊戲。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明薇哪裡敢走?
她小心翼翼地蹭到唐佑廷身邊,又不敢靠得太近,“師兄,這裡是三樓呢。”
“廢話。”唐佑廷唰唰幾筆把剛寫好的句子塗抹了去。
“三樓說高其實也不高。從這裡摔下去,一般來說摔死的機率不大,但是很有可能斷胳膊斷腿,甚至造成終身癱瘓”
唐佑廷古怪地瞟了明薇一眼,一邊又撕了一頁紙,揉成一團丟到樓下。
明薇顧不上教育他環保,“師兄,你好好想清楚,不要亂來。”
“你一個小丫頭怎麼那麼嗦?”唐佑廷不耐煩,“亂丟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不慣就去幫我撿起來好了。我忙著寫歌詞你,別煩我!”
“我不擔心你亂丟紙拉當然那也不對。我是說呃,你在寫歌詞?”
唐佑廷斜睨她,招了招手,“過來。”
明薇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坐下。”唐佑廷指著身旁的位置。
明薇小心翼翼地坐了過去。露臺上風大,吹得人遍體生涼,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瑟縮成一團。
唐佑廷像蛇盯著青蛙一樣盯著她,忽然嫣然一笑,臉上就像綻放了一朵蓮花。明薇受他感染,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笑。
唐佑廷臉上的笑意像被一張大手一把抹去。他揚手就把草稿本丟在了明薇腦門上。
明薇手忙腳亂地接住。
“你以為我在做什麼?嗯?”唐佑廷陰笑著,一邊用手點著明薇腦門,“你以為我要想不開?以為我要從這裡跳下去?嗯?說呀!”
明薇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指指點點得不耐煩,呼地掀開他的手,“夠了沒!好心被當驢肝肺。誰叫你大半夜的坐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在紙上寫那些讓人誤會的話。要不是關心你,誰管你是不是從國貿大廈樓頂往下跳?”
唐佑廷被這麼一頂撞,到嘴邊的話反而說不出來了,“我說你”
“沒事我就走了。”明薇板著臉抽了抽鼻子,“這裡風大,師兄也早點回去吧,當心著涼。”
她轉身朝裡走,就聽唐佑廷在後面叫:“等等!喂,周明薇,我叫你等等。”
唐佑廷還真記住了她的名字。明薇心裡一動,聽話地站住了。
“幹嗎?”明薇乾巴巴地問。
唐佑廷大步走到跟前站定,放低視線看了她片刻,忽然一把從她懷裡把草稿本奪了回來。
“拿了我的東西就想走?”
明薇尷尬地咳了一聲。
唐佑廷坐在屋簷下的椅子裡,繼續對著草稿本發愁。
明薇好奇地問:“師兄在寫什麼歌詞?”
“單曲的。”唐佑廷說。
“什麼風格的?”
“抒情。”
“什麼主題?”
唐佑廷啪地合上本子,一臉厭煩。
小孩子脾氣真不好。明薇縮了縮脖子,揹著書包朝門走。
“等等!”
“又怎麼了?”
“過來。”唐佑廷朝身旁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幫我一起想。”
明薇問:“寫出來,能署我的名不?”
唐佑廷冷冷掃她一眼。明薇自己也覺得好笑,低頭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歌詞塗塗改改,至今也只寫出來幾句:“如果有一天,我們再重逢,你的笑容是否依舊”
“不行的呀,師兄。”明薇搖頭晃腦,“單飛後首支單曲的歌詞,怎麼可以寫得就像一個毫無天賦的偽文學男青年的青春疼痛詩?什麼叫做‘我的天空刻畫著蔚藍的悲傷’?我還四十五度悲傷逆流成河呢。”
唐佑廷的臉色隨著明薇的話,一分一分地暗了下去。
反正天色黑,明薇也看不到,她繼續說:“你首先確立的這個主題就不給力。雖然說失戀分手是情歌永恆的主題,但是我覺得這支單曲既然作為你的轉型之作,就應該和之前風格有所區別才是。”
唐佑廷沉默了片刻,問:“那你的看法是?”
“建議寫點大愛的主題,這是你的新起點,那怎麼不寫寫對人生新階段的期盼呢?”明薇望著他。屋裡照出來的光芒映在她清澈的眼底,讓她面孔有些模糊,可雙眼卻格外清亮溫潤。
“大愛?”唐佑廷呢喃。
“你除了愛戀人,也總愛過別的什麼吧?”明薇從他手裡抽出筆,開始疾書,“讓我想象,你單飛後重新出發,就好比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