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哪裡幹嗎?
“明薇?”顧成均匆匆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裡?出什麼事了?”
明薇機械地轉過頭,抬起眼簾,雙眼空洞無神地看了他一眼。
顧成均看到明薇肩上的碎雪,心裡一抽,她至少在這裡坐了有兩個小時了。
“你這樣會生病的,跟我進屋去吧。”
明薇揮開了顧成均遞過來的手,站了起來,她坐得太久,身體已經僵硬,雙腳完全失去知覺。跌跌撞撞地瞳了幾步,她就被顧成均一把打橫抱了起來,顧成均抱著她大步衝進宿舍樓,一直把她抱進他的公寓裡。
室內的暖氣讓明薇略微活泛了一點。她終於開口說:“麻煩送我回自己的宿舍。”
顧成均沒理她。他把她抱進浴室,明薇筋疲力盡地坐在一旁,看著顧成均忙忙碌碌地往水缸裡放熱水,調高浴室溫度。然後他走過來幫她脫去了外套。
“你好好泡一下,我上樓去給你拿衣服。”
明薇遲鈍地點了點頭。
顧成均找出她的鑰匙,然後上樓去了明薇的宿舍,去她的衣櫃裡拿換洗的衣服。他也同樣熟悉明薇的習慣,內衣放在中間層,下面第二層放秋衣和睡衣,最低層放毛衣,上面第一層放褲子。秋衣也都是她用慣的那兩個牌子。
顧成均了拿了全套衣褲襪子,還把她的毛巾也一直裝進了包裡。回到自己的公寓,明薇還在浴室裡沒有出來,裡面傳出嘩嘩水聲,顧成均拉開浴室的門,把衣服放在門邊。
他轉回廚房,想給明薇煮一碗薑湯,無奈單身漢從來不在家裡開火,廚房裡除了泡麵外什麼都沒有,他又穿上衣服,匆匆跑去公司對面的便利店,買了點牛奶、雞蛋和紅糖回來。
顧成均用小奶鍋煮了一碗紅糖雞蛋湯,然後又打電話讓附近的飯店送一份羊肉湯鍋過來。等到一切事情都準備完畢,顧成均也出了一層薄汗。他放下電話,耳裡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心裡突然一慌。
不對!
他拉開浴室的門衝了進去。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明薇穿著衣服躺在浴缸裡,水淹沒過她的口鼻,她緊閉著雙目,頭髮飄在水中,半遮著她蒼白的臉。這張面孔,和當年那個躺在棺木中的女子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顧成均撲了過去,把明薇從水裡撈起,抱出來放在地上,明薇就在這時張開了眼,嗆咳出一口水。
“顧成均,你幹嗎?”
顧成均跪在溼漉漉的地磚上,呆呆地看著她。
明薇坐在起來,撥著溼發,“你怎麼了?”
驚恐褪去後,怒火席捲而來,充滿了顧成均的胸膛,他雙目赤紅,扳著明薇的肩,咬牙切齒地說:“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居然還反過來問我?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
明薇疼得皺眉,“我就是閉氣而已,不是想尋死。”
顧成均氣得牙癢,狠狠抓著她,脫去她溼透了的衣服。明薇順從著沒有反抗,這個男人曾和她同床共枕六年,她已經習慣了和他寬衣解帶,而且她也是真的疲倦了。受凍過後的溫暖讓她昏昏欲睡,無力思考更多的問題。
顧成均找來毯子,把明薇赤裸的身體緊緊裹了起來,然後將她抱到臥室床上,塞進被子裡。明薇垂著眼簾,安靜地躺著。顧成均用一張柔軟乾燥的毛巾給她擦著頭髮。
“那個丁含玉和唐佑廷到底有什麼淵源?”
顧成均的動作停了一下,“你不是沒興趣的?”
“都戰敗了,總該瞭解一下自己是怎麼輸的吧?”
顧成均嗤笑了一聲,手裡的動作卻是越發溫柔,“她和去世的趙承卓算是青梅竹馬,兩家是世交。唐佑廷是透過趙承卓認識的她。趙承卓一直喜歡她,這在內部不是什麼秘密,唐佑廷似乎也很喜歡她,那首《維也納百合》就是為她寫的。至於丁含玉喜歡誰,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兩男一女,糾纏了幾年。後來趙承卓去世,丁含玉出國唸書,唐佑廷單飛。丁含玉現在學成歸國,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明薇閉上了眼,沒有說話。顧成均用電吹風給她吹乾了頭髮,然後端來紅糖水,勸著她喝了。
“好好睡一覺吧。”顧成均摸著她潮溼的頭髮,俯身在她微涼的額頭印上一個吻,“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還在這裡。”
“你的年代才更久遠呢。”明薇把腦袋埋進被子裡,嗡聲嗡氣地說。
顧成均愉悅地笑著,“能和我拌嘴了,那說明你緩過來了。和我說說,唐佑廷怎麼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