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停下,招招致命。奈何掌風未近得她身,便總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陶小淘忙著躲,不防卻被腳下的碎石硌了腳,一下摔倒在地上,腦袋撞在假山的石壁上,昏死過去。
倏的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大片大片的桃花盛開,紛飛著連天的紅雨,花香卻不濃,花樹姿態各異,長勢可人,卻唯有一株長得有些奇怪。陶小淘覺得頭有些昏,腳步有些虛浮,越靠近那些桃花,心悸得就越來越厲害,她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有人在笑。
有人在哭。
有人在看她。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閉著眼睛卻能感受得到周圍的一切,想要逃離,腳步卻滯在那裡,移不了半步。大口大口的呼吸,卻越來越覺得身子虛弱,她一歪頭,倒在地上。鋪天蓋地的風席捲而來,她動不了,也懶得動,任憑那些花瓣紛飛而落,旋舞著空氣裡若有若無的香氣。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輕喚,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又好像,久別重逢,讓她禁不住想要掉淚。
不,不能哭不可以哭。
14相思情濃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可以霸王,但偶爾炸個屍出來有益身心健康啊親們~~~我看著我的收藏和評論比,好不淡定啊!!!
她在哪,這裡是哪裡?要出去,要趕快出去,她不能就這樣死了!
子夜凝眉看著她,身體輕微的顫抖,頭上發著虛汗,嘴一張一合,眉頭皺得緊,神情哀傷,像是要哭,卻總也醒不過來。花朝急得撓頭,沒想到他一回來,就聽南府的小丫頭們說她昏倒在後院的假山邊,昏睡了兩天,都不曾醒過來。南簫給她灌了些真氣,本身功力受損,吐了大灘的血,現下正在療傷。這下好了,兩個都傷了,要不是看她躺在床上那麼難受的樣子,他一定一巴掌拍死她!
“師父,她怎麼了?”花朝看著她的神情,問道。
子夜素白的衣衫未惹半分塵埃,眸光注視著她的神情動作,抿了唇,半晌,道:“魔障。”
花朝打了個激靈:“魔障?!”
子夜點了點頭,摒退了下人,手探上她的額,想要探出她的神識,卻被強大的意念抗拒,始終走不進她的心裡。搖搖頭,他皺了眉:“中了魔障,又無法探得她的神識,怕是,有麻煩了。”
終究,該來的,逃不掉,該做的,放不下。
花朝垮了俊臉,紅色衣袍血染的霜華,手狠狠的握著她的腕,妄圖把她搖醒,卻徒勞無功:“師父,連你也毫無辦法?”
子夜搖了搖頭,只輕言道:“花朝,你最近該小心些才是,為師覺得這墨城不簡單,你以後,必得跟著我,寸步不離。”
花朝忙不迭點頭,復又問道:“她呢?怎麼辦?”
“她會醒來,只是這魔障控制著她的心神,也不知,會生出怎樣的事端。”子夜嘆了口氣,給她掖了被角,掌心在她的額頭拂過,淡淡的說,“只希望,即使在魔障裡,她也不要這麼痛苦。”他寧願,她沒心沒肺的闖禍,也不願她禁錮著一顆心,怕被人窺探,那樣的她,讓他無端生出寒意。
有時候,我們以為表面看到的,便是正確的,誰又知道,骨子裡,都有哪些執念存在著,日日夜夜腐蝕著心,而旁人,卻永遠無法察覺。
花朝神情嚴肅,少有的靜靜站在一旁,不吵不鬧。事情的不妙,遠超乎他的想像,因為,連師父也束手無策,那麼這個人,一定是比師父還要強大的人。難怪這次歷劫師父一定要親自出馬,想是早已察覺其中艱險。他們師徒情深,只是想到自己歷劫卻連累師父,心中覺得慚愧。往日師父對他疼愛有加,他也仗著這些偷懶耍滑,詩書沒學好,武功沒練好,就連上乘的法力,也有一大部分是師父渡與他的,還有平日裡他上南極仙翁或太上老君那裡偷來的仙丹靈藥,雜七雜八吃了一堆,他也算無病無災茁壯成長到現在。
花朝抿了抿嘴,甚是安靜的佇立在一邊,看著子夜略施法術,陶小淘的眉眼才舒展開來,安靜的像個初生嬰兒一樣睡去。輕聲呢喃,聽不清她想說什麼,但至少,不像剛才那樣害怕。
子夜起身,說道:“你在這裡看著,不要有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我去去就來。”
花朝點點頭:“師父你去吧,我會看好她的。”
直到入了夜,陶小淘才嚶嚀一聲,接著就是砰的一聲,然後,就聽到某人在抱怨:“這床怎麼到處都有稜角,磕得姑奶奶腦袋都暈了!”
花朝抿了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