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是孜然一生,還有忠心耿耿的僕人陪伴左右,不然,之前的清苦日子,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過呢。
從奢入簡難,原主原來的身份也是金枝玉葉的丞相嫡女,雖然,這嫡女在丞相府中沒什麼地位,比庶女過地還不如,爹不疼,娘不愛,那群見風使舵家僕也素來懶得討好她,雖然她有個一母同胞,卻因為母親向來疼愛兒子,不喜女兒,所以兩人也從小生分,並無親情。
何況,那哥哥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嬌生慣養,一股子紈絝子弟的味兒,但身為府裡唯一的少爺,還是格外收到丞相老爺的疼愛,至於兩個女兒,他卻是疼愛另一個最受寵愛的姨娘所生的庶女。其中緣由,不乏姨娘嘴甜知道如何討得歡心,這本事也傳到了女兒身上,爹爹,爹爹,每天叫的十分之歡。
說起來,原主原來其實也沒有做錯過什麼,就是敏感寡言了一些,這是環境和父母的影響造成的,連自己的母親都對自己不理不睬,也不知是幾個意思,好像自己真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似地。
但和嘴甜的妹妹一比,兩個人誰更勝一籌,就顯現出來了,沒有母親教導的原主簡直就是被放養,又沒有安全感,什麼東西學地都比妹妹慢,見到人又害怕,十足小家子氣。
後來,後來她那哥哥就突然傻了,緊接著她母親所做過的一些齷蹉事情也暴露在丞相老爺面前,她嫡妻的地位不保,卻是連夜帶著傻兒子逃走了,獨獨留下了女兒一人呆在丞相府裡,怎麼得,日子也不好過。
倒是丞相覺得眼不見為淨,乾脆把她發配到這鄉野來,願意跟來的奴僕,倒是隻有蘭嬤嬤和風花。
不過,她得謝謝她的父親,把她送出去,所幸,他們懶得管她究竟發配到哪個地方的鄉下,所以路上蘭嬤嬤就帶著她來到了這西南邊的邊境,倒也是豐饒之地。
只是,這幾年邊境突生戰亂,他們這地方又是要塞,免不了有些亂,但還好,如今的王朝國力強盛,想對付幾個異域小族,不是什麼問題。
前幾天,她們就聽聞軍。隊已經勝利班師回京的訊息。
用完地瓜粥,顧綿就拿著碗筷出了門,往灶房去了,雖然有蘭嬤嬤和風花在,但是一些小事她還是自食其力地好。
路過大門柵欄前,顧綿瞧見那幾個男人正拿著大碗喝水,臉上清一色地黑不溜秋地,就露出一雙眼睛,但那黑色仔細一瞧,倒似乎是抹上去的,並非真實膚色,三人都著一身粗布麻衣,卻身姿挺拔,不像是一般人。
三個人的站位,是一個領頭,兩個並排站在他後頭,後面右側那個偏纖瘦的男人喝水都是斯斯文文地,速度不急不緩,左側那身材高大的大漢就是咕嚕咕嚕一股腦兒都灌下去,而領頭的男人,黝黑的膚色卻不掩俊逸,端碗的動作沉穩,喝完之後遞給蘭嬤嬤,禮貌地微微一俯身,表達謝意。
顧綿瞧見他的臉,眼睛一亮,勾唇微微一笑,如山花爛漫。
那領頭男人剛巧一抬頭,就望見了顧綿,不由得一愣,那女子一身簡樸衣裙,全無雕飾,卻自風流,黛眉水眸,盈盈而望,烏黑的頭髮上插著一朵淡紫色花朵,清雅靈秀。而美人輕笑,直軟到人心裡去了。
這是穆寒破的感覺,其他人如何觀感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他見過的所有女子裡面,唯一一個讓他驚豔的人,心中彷彿有千道紅線,被輕輕一扯,怦然心動。
這只是開始。
素來不近女色不懂情愛的穆寒破才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自己盯著人家女子看有些失禮,雖然本朝風氣開發,沒有女子不可見外男的說法,但他如此,也著實不太好。
他急忙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顧綿含笑將他的一切神態都收進眼中,雖然不知他如今是何身份,不過,也無所謂了。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顧綿走近幾人,蘭嬤嬤回頭瞧見,微微蹙眉:“綿綿,你怎麼過來了?”她們原先約定好,外人面前,就不稱主僕了。
“奶奶,我就是路過。”她又回頭朝向三個男人,那領頭男人瞧見她面向他們,他的目光不自在地躲閃。
顧綿輕笑:“三位大哥可是往哪邊去?”
穆寒破低頭作揖道:“這位姑娘,我們兄弟三人想要出村子,去西邊打些獵回來。”
顧綿目光微閃,出了村子的確有片樹林,有不少獵物,但看三人,怎麼都感覺不像是粗莽野夫,不過,她也不揭穿:“原來如此,不過,三位大哥,你們若是再往西邊出村子啊,可就沒什麼人家了,現在已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