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警官將一個菸灰缸放在賀飛前面,賀飛這才發現,一大片菸灰全掉在了自己褲子上。
肖隊長說:“賀飛啊——你不要有顧慮,警察辦案全憑證據說話,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反之,更不會放過壞人!我們也希望不是她,但是你一定要搞清楚,如果你替她心存僥倖,想幫她隱瞞什麼,到頭來——百分之百,只會害她走得更遠,還會把你搭進去,把你的大好前途搭進去,明白嗎?”說完,他觀察了一下賀飛的情緒,衝龐警官點了點頭。
“這樣吧,咱們從頭來——”龐警官拿起一摞傳真件,在賀飛眼前一晃說:“這是五年前,你和楚念雲那個案子的材料,我們已經看過了。過去的呢,不是重點,核實一下就可以了,咱們主要說最近的。” 他喝了口水問:“你和楚念雲,原來在北京,是同學?”
“是。”
“你們交過朋友?”
“交過。”
“交的時間不長?”
“對。”
“五年前北京的那件事,是你把她打傷的吧?”
“是。”
“之後呢,你和她什麼時有的聯絡?”
“最近。”
“最近?什麼時候?”
“十多天之前吧。”
“以前沒聯絡嗎?”
“沒有?”
“五年裡,都沒聯絡過?”
“沒有。”
“為什麼?”
“她受傷後,我就找不到她了,聽人說,她受傷後留下了後遺症,離開北京去外地治病了。”
“去哪裡治病?”
“不知道。”
“她什麼時來的上海?”
“不知道。”
“那你們怎麼聯絡上的?”
“無意中遇到的。”
“然後呢?”
“然後又見過一次。”
“就一次?”
“對。”
“她在上海住哪裡?”
“不知道。”
“她現在幹什麼呢?”
“不知道。”
“你們怎麼聯絡?”
“我有她電話。”
“是這個嗎?”
賀飛看了眼紙上的號碼,“是。”
“週一雄死前,你們從上海來杭州時,楚念雲已經在杭州了,是嗎?”
“是。”
“她為什麼來杭州?”
“她,她家裡人病了。”
“誰病了?”
“好像是她媽媽?”
“她媽媽,住杭州哪裡?”
“不知道。”
“她,在杭州有工作嗎?”
“不知道。”
“賀飛!”龐警官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你以為——你在和誰打交道?這裡是刑警隊!你以為——‘不知道’三個字就能幫上她了!你以為說一堆‘不知道’,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