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女孩。
小女孩才接到手裡,袋子卻被幹癟男人拎了過去。賀飛猛地抓住男人的腕子,“嘿!幹什麼?”
男人瑣屑地掃了他一眼,用另一隻手把袋子放回了桌上,“不要你的東西。”
賀飛抓著男人的腕子沒鬆手:“不是給你的。”
“少管閒事。”男人生硬地回絕。
賀飛蔑視地一笑,鬆開男人,拉過小女孩把袋子遞在她手上,“拿著。”
“不許要!”男人抬手一扒拉小女孩。袋子掉了,先掉在了賀飛的腿上,跟著裡面的包子倒在了地上。
賀飛炸了!幾個蹦蹦跳跳的包子如同導火引信,把他從凳子上像炮彈一樣射了起來!曠日持久的壓抑瞬間迸裂了出來,他一手掐著男人的脖子,噔噔噔直把男人咚地頂到對面的牆上:“你他媽王八蛋!”
“放,放——開!”男人翻著白眼,兩手死命地往下掰著鎖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鉗子。
賀飛咬牙切齒兩眼噴火,手上繼續發著狠。
“賀飛!”像是梁菲婭在叫。
叫聲讓他恢復了一點理智,正要說“放你可以,去把包子給我撿起來”,突然下面捱了一腳,手剛一鬆,只覺男人的胳膊在面前一晃,嗡的一聲他眼裡金星亂跳!
摸著溼乎乎的腦袋他回頭再找時,精瘦男人和小女孩已沒影兒了。
忽聽周圍幾聲驚呼,他以為是自己手上的血嚇著人了,循聲一看,幾個人正圍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梁菲婭,不知所措
四十三、驚鴻
冷冷清清的縣醫院裡,賀飛和陳可足足實實被嚇了一遭。能檢查的專案全查了一遍,醫生拿著梁菲婭的腦部CT報告說:現在看,沒什麼器質性病變,病人暈厥的原因應該是精神緊張,又受了驚嚇,加上體質差,中暑導致的。拿著這些單子去交費,趕快給她輸液吧
看著梁菲婭掛好吊針,囑咐了陳可兩句,又去洗了洗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賀飛走出醫院樓門時,已三點多了。
走到車邊開啟後備廂,他換了件T恤,剛拿出棒球帽,“賀飛。”童爽從車前閃了出來。他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我——”童爽盯著他頭上的紗布,慢慢地走到他跟前,小聲說:“培培有個親戚,住在這邊附近的村子裡,今天他們家有人結婚,我們來看看熱鬧。”
賀飛隨口應了聲,把帽子扣在了頭上。
童爽問:“你頭上的傷,厲害嗎?”
“不厲害。”
“縫針了嗎?”
“沒有。”
“沒有?打破傷風針了嗎?”
賀飛關上後備廂。開啟車門坐了上去:“我有急事。先走了。”
“哎哎,等等。”童爽追到車門前。
“我沒時間聊天。”賀飛邊發動車,邊看著表。
童爽垂下眼:“對不起。”
“什麼?”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賀飛歪頭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麼?”
“我說,剛才——”童爽的眼神躲躲閃閃,怯生生地說,“剛才在那條街上,我不知道,沒想到——”
“你剛才在旅遊街?”陳可你大爺!什麼時候多了萬福利的毛病!賀飛才明白,童爽是從旅遊街追到醫院來的。
童爽臉一紅:“我也沒想到會碰上你們?”
賀飛把手放在車門上,做要關門狀:“對不起,我必須走了!”
“哎——”童爽拉住車門,“陳可跟你說了嗎?我當時只想知道你邊上的人,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才讓那小姑娘去找你們賣花的?”
“啊?你和賣花的——”賀飛暈了!
“不不,”童爽慌忙為自己解釋:“我和賣花的不認識。我只是跟那小姑娘說,要是能讓你買她的花。我就再多給她一點錢。誰知道——還有那麼壞的男人藏在後邊!”
“你瘋了?那是梁老師!”
童爽低下頭,小聲咕噥著:“是的,後來陳可告我了。當時,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麻煩你先往後一點。”童爽剛放下扶著車門的手,賀飛嘭地拉上車門,一腳油門,衝出了醫院。
白白浪費了三個小時,竟是童爽下的套!
開到塘橋鎮時,賀飛已將腦子裡的懊悔和凌亂全踢了出去。他沒急於立刻進飯館核對照片,用很慢的車速圍著小旅館周圍一圈一圈地轉著。把錢程亮的嫌疑也先拋到一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