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兩個監視的馬仔會輪流出去過過風,而半大小子的注意力也全在碗裡,要是假死命令能剛好啟動,打著“救火”的名義,他應該有機會擺弄幾下鍵盤
能否擺弄20秒鐘,就不好說了。想起晚上壯漢聽完半大小子的開脫,那疑神疑鬼的德行,他有點擔心“黃色網站”這一出會不會玩過頭了,反倒打草驚蛇了?他弄這出,主要是想讓馬仔和半大小子“先帶頭壞了專心執法,時刻警惕,一絲不苟”的規矩,以使他偶爾因“救火”違反規矩的行為不那麼招眼,會不會畫蛇添足了
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念雲。他被綁已十天了,也不知道念雲怎麼樣了?警察要想找到一個對悄然降臨的噩運毫無戒備的女孩,十天的時間要說足夠用了。估計念雲已經被警察當成殺人嫌疑犯,抓進去了要是自己不困在這,至少還可以請神通廣大的張律師替念雲辯護,去求陳可的老爸為念雲疏通擔保,還可以自己想辦法可是!
想到這些,其他的擔心全無足輕重了!他心裡清楚,發出自救資訊到被救出去,三天,五天,十天,指不定還要等多少天呢?
不能等了,他等不及了!也許念雲早被抓進去了,指不定已受了多大委屈,遭了多大罪!
再為了求穩,縮手縮腳跟這幫王八蛋乾耗下去,黃瓜菜都得涼了!
明天就動手,必須動手!
早上起來開工,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假死”命令卻沒按時上崗,溜號了!
八成是昨晚半大小子輸入程式時,真把他的命令給敲錯了!賀飛心裡急得七竅冒火,恨不得把半大小子拎起來照死了踹丫一頓,再抄起電腦砸死馬仔,直接走出去得了!
費了驢勁,才把心裡的急火平抑下去。
下午,編寫“專用程式”時,賀飛借半大小子的手又仔仔細細把“假死”命令寫了進去,為了保險,賀飛連給它上了三個“鬧鈴”!
火急火燎地等。
好在,昨天“黃色網站”的唐突,似乎並未引起王八蛋們的警覺。一旁監視的倆馬仔心裡長了蟲兒似的,閒聊淡侃中一想起那幾張銷 魂 的淫 圖,便用弱智的黃色謎語,互相岔上幾句——
什麼東西放進去是硬的;拿出來是軟的——口香糖
什麼東西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來個毛對毛——眼睛
掀開熱被窩,就往腿上摸,掰開兩條腿,就往眼兒上擱——眼鏡
500個裸 體男人, 打一體育專案——鉛(千)球
晚上開飯時,一個馬仔剛出去過風,“假死”命令準時上崗了!看著螢幕上連續跳出的報錯資訊,賀飛暗暗深吸了口氣,心裡對自己說別慌,沉住氣,哐地踹了腳半大小子的椅子,他冷聲道:“別吃了,又報錯了!”
半大小子撂下碗,嘴裡塞著口飯,嘟囔:“又錯了?怎麼回事啊?”
賀飛道:“還不快找,要不剛寫的程式又丟了!”
半大小子木訥地瞅著螢幕:“怎麼找啊?”
賀飛邊指揮半大小子敲了幾個命令等著程式反應,邊偷眼掃著留下監視的那個馬仔。隔著半大小子,坐在桌子另一頭的馬仔有了前兩天的“經驗”,似是對這種“事故”已習以為常了,仍舊顫悠著搭在桌沿上的臭腳,嘴裡哼唧著小曲自娛自樂著。
“嗨,嗨!”賀飛隔著半大小子叫馬仔。
馬仔歪過頭:“叫什麼?”
賀飛說:“給你猜個謎語?”
馬仔問:“猜什麼?”
賀飛說:“新婚之夜,打一國王的名字。”說著,他悄悄在褲子上蹭了蹭手心裡的汗。
馬仔問:“國王,中國的,外國的?”
“外國的。”賀飛說完,正好螢幕亂閃了幾下跟馬上要宕機似的,他乘勢一把搡開半大小子,“怎麼瞎整啊你!躲開,我來吧!”說著他拿起滑鼠點了下提示符,毫不遲疑地用戴著的銬子雙手,在鍵盤上狂飛亂舞地敲起來。
半大小子愣了楞,“哎,哎——你別動鍵盤啊!”
馬仔喊:“嘿,幹嘛哪!”
“少跟我瞪眼!”賀飛瞟了眼馬仔,兩手繼續在鍵盤上狂敲著,嘴上理直氣壯地強詞奪理:“再讓這榆木疙瘩弄,今天又白乾了,你賠呀?”
“聽見沒有,別打了!”馬仔跳了起來。
賀飛邊拼命狂敲著,邊溜了眼半大小子,見他沒盯著螢幕,正不知所措地瞅著馬仔,賀飛心裡更不懼了,嘴上應付馬仔道:“你嚷什麼?我幫他敲幾下就完!猜出來沒有——新婚之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