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酒嗝之後,舒哲歪著頭咯咯笑了兩聲。
“姐姐,是你讓葉麟哥拋棄我的嗎?葉麟哥還真聽你的話啊!你很看不起我是不是?你覺得現在的我變成了怪物是不是?”
林雨夢並沒有回答兒子的問話,只是她的一呼一吸之間,已經沾染了火山爆發前濃烈的硫磺味道。
“哼,姐姐你別以為自己天生是女孩就贏定了!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的心!葉麟哥只是一時受了你的矇蔽而已!我略施小計就能把葉麟哥從你那裡搶走!偽孃的優勢就是知道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話音未落,舒哲藉著酒勁突然從床鋪上魚躍而起,被子被他徹底蹬開,我這才發現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繪有草‘莓圖案的三角小褲褲。
幾近全‘裸的舒哲跪坐在床上,不由分說地伸手解我的褲腰帶,一邊手上動作還一邊向林雨夢作出了十分得意的嘲弄表情。
“姐姐,我要做的事情你一輩子都不肯做吧?葉麟哥跟你在一起只會被你呼來喝去而已!今晚過後葉麟哥肯定就會選擇我”
因為酒力的作用,舒哲不單是臉,整個上半身都顯現出亢奮的紅色,眼神迷離,嘴唇微張,帶著酒氣的呼吸使整間寢室都充滿了曖‘昧的氛圍。
喝醉了的舒哲笨手笨腳的,半天沒能解開我的褲腰帶,他表情受挫的彎下腰歇了一會,低聲道:
“葉麟哥,你自己拿出來,只要你拿出來”
“啪!”
林雨夢忍無可忍,她將我推開,衝到舒哲面前,給了兒子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
舒哲被這一個耳光打愣了也打怒了,他捂著自己腫起來的右臉尖叫道:“姐姐你幹什麼!你竟然打我?連媽媽都沒打過我!”
林雨夢這座黃石公園級別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我就是你媽媽!!”
“啪!”
舒哲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左臉上又捱了一下。
兩個耳光過後,舒哲血液內的酒精大多變做冷汗出了,他意識到站在面前的真的是自己的媽媽,而自己那迥異於少年的胸部正被一攬無餘,立即羞愧無比地把棉被重新披在身上了。
“媽媽,您、您怎麼回冬山市來了?”
林雨夢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回來嗎?你剛才要做什麼?如果我不回來的話,有朝一**就要當著你姐姐的面跟葉麟做醜事嗎?”
“不、不會的!”舒哲心虛道,“剛才我是喝醉了,我跟葉麟哥什麼都沒做過!”
林雨夢氣極,她撥開棉被,露出舒哲的上半身,然後兩隻手分別揪住了兒子不應該擁有的兩塊脂肪。
“你和葉麟同寢,每天晚上就穿成這樣嗎?你從頭到腳還有哪一點像男孩?”
“疼!”舒哲哀叫,“媽媽你鬆開手啊!你比葉麟哥捏得還疼!”
林雨夢並沒有鬆手,而是用幾乎噴出岩漿的眼神望向我,彷彿我立即剖腹自殺才能贖清萬分之一的罪孽。
此時此刻再要辯解已經沒用了,而且我確實捏過舒哲不應該捏的地方,現在我只能把寢室門鎖好,以免有曹公公一類的人聽見動靜進來添亂。
舒哲被他憤怒的媽媽狠狠捏了一回以後,半閉著一雙淚眼,蜷曲在被子下面不說話了。
林雨夢則搬了一把椅子,如同審判官一樣坐在我和舒哲的床鋪中間,他向我瞪過來的眼神讓我覺得,就算她立即化身成殺人鬼也毫不意外。
“林、林阿姨咱們有話慢慢說啊!”我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心情緊張得不得了。
林雨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在為爆發憤怒做準備。
“葉麟,不管我兒子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只問你一句:小哲變成這樣,你自認為要擔幾成的責任?”
“這個”
“快回答!不準抖腿!”
我一想事情就抖腿的習慣被林雨夢呵斥了,回想起來以前也沒少被班長呵斥過。
“大概五成,50%吧。”我反省自身之後說道。
“葉麟哥你太狡猾了,怎麼說也有70%!”
舒哲隔著被窩以很低沉的聲音說道,他渾身上下只露出眼睛和一點劉海,就算是我這個知情人也很難看出他是一個男孩。
“60%,不能再多了。”事到如今,我不想被看成是一個猶猶豫豫的人。
這個答案似乎林雨夢比較滿意,她點頭道:“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的責任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