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的全部骨幹名單,希望政府能考慮到他的立功行為,寬大處理。
不過陳助教也不覺得進了局子就萬無一失,所以他供出的,都是東北農村那個,被公安幹警搗毀了的邪教人員名單,近在咫尺的科學幸福教,他壓根沒說半句,以免白教授他們惱恨於他洩露機密,派人混進監獄來殺他。
艾淑喬方面的事,更是隻字未提,自己曾經的接頭人付士健已經被幹掉了,陳助教不想步他的後塵。
總而言之,陳助教自投羅網,主要是為了躲過蘇奶奶的銀針逼供,以免自己受不了酷刑,繼續去打探艾淑喬的情報,惹怒艾淑喬,讓自己像一隻臭蟲一樣被碾死。
警察叔叔不知道箇中曲折,只是從網上一查通緝犯檔案,發現果然是這個人沒錯,不禁喜出望外,直接就把陳助教關起來了,還根據他提供的情報,開始全國檢索幾個漏網之魚。
“真是失算,居然把他嚇得投案自首了!”蘇奶奶咂嘴道,“早知道這樣,我就只扎他的兩個穴位,說不定現在還能用得上他。”
自從陳助教被公安局關起來之後,蘇奶奶就放棄了陳助教這條線,因為想當年蘇奶奶的大兒子砍樹蓋房,被林區警察罰過款,所以蘇奶奶對警察有一定偏見,認為警察辦事效率太低又喜歡多管閒事,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
此後的幾天裡,蘇奶奶根據自己得到的情報,先是去跟蹤艾淑喬的女兒艾米,後來又試圖竊聽我和彭透斯的談話,中間做了什麼沒有詳說,但總歸是經過分析,認為我也許是一個可合作的物件,於是在我面前現身,這才有了現在我們兩人坐在麥當勞的情況。
“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小孫女救出來的,”蘇奶奶沉聲道,“聽說蘇巧在冬山影視城拍戲的時候,你幫她解過圍?”
應該指的是蘇巧當龍套演員,演金甲武士的時候,被艾米刁難的那一次吧?幸虧看情況,蘇奶奶只打聽到了明面上的一些事,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孫女當晚來找我“潛規則”,還不得把當年日本人和國民黨都望眼欲穿的那套逼供**,在我身上演練一番,以確定我有沒有跟蘇巧上床嗎?
“那是我應該做的。”我表情不自然地苦笑道,“我妹妹艾米被慣壞了,總喜歡在片場欺負人,蘇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妹妹一般見識啊!”
“哼,我也不是沒動過綁架你妹妹,然後跟你媽媽交換人質的想法,”蘇奶奶霸氣側漏地往椅背上一靠,“只不過一來沒有太合適的機會,二來她的黑大漢保鏢警惕性非常高,三來,老太婆我也不願意欺負十幾歲的小丫頭”
“綁架我妹妹之類的事情,還希望您老人家千萬別做。”我不卑不亢地表明自己的態度,“一來,艾米的專職保鏢叫彭透斯,有勇有謀,強壯得能和上帝摔跤,武功深不可測。二來,艾淑喬冷血無情,就算您綁架了艾米,她也不會陣腳大亂,這種舉動反倒有可能打草驚蛇。三來,我本人是很願意幫您查詢蘇巧的下落的,但是一切要建立在我妹妹不受到傷害的前提下,這是我的底線,希望您能理解。”
相比於我之前的謙恭態度,這段話我說得很硬氣,蘇奶奶微覺詫異,用眼白很多的眼睛,頗為兇殘地盯了我好一會,見我毫無懼意,反倒笑了。
“我打聽到你特別在乎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還真不是假的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老太婆我保證不對你妹妹伸手了!不過我離開冬山市的時候,一定得把我孫女帶走!要是正常手段救不出蘇巧,那對不起,我雖然答應不綁架你妹妹了,但不排除綁架你來換人!”
“行!沒問題!”我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只要我妹妹是安全的,你綁架我也不會破壞咱們的合作!只不過我說了,我跟艾淑喬關係不好,到時候她願不願意換人,可兩說著呢”
其實放在以前,艾淑喬肯定不願意換人,但是在現在,艾淑喬把我的血液當成是藥物寶庫的金鑰匙,說不定真的會答應蘇奶奶的換人要求。
要不然,乾脆直接跟蘇奶奶演一場戲,讓艾淑喬把蘇巧放了?
轉念一想,穩妥起見,還是應該用不那麼激烈的手段解決,現在艾淑喬處於跟我進行交易的狀態,也許我跟她談判的話,可以兵不血刃地達成目的呢。
雖然有即刻就能讓蘇巧獲得自由的可能性,但是我沒有跟蘇奶奶說,以免事不如人願,到時候空歡喜一場,於是只答應會盡力幫忙,竭盡所能查出蘇巧的被囚禁地點。
對於我的表態,蘇奶奶比較滿意,她要了我的手機號碼,然後拄著柺棍,沒讓我送就下樓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