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彩彩遇上了綁架犯,我們兩個知道以後心臟都要嚇出來了!”
宮母在一旁拍著自己的前胸說道,我儘量避免眼光被吸引過去——宮彩彩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應該沒疑問了。
942 兩朵奇葩
在宮彩彩家裡,宮父和宮母對我貌似很客氣,但是我能感到有一股敵意飄蕩在60平米的豪華大客廳裡。
宮父跟我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躲過我的臉,落到我的肩膀上。
“葉麟,說起來今年6月彩彩過生日的時候,邀請了一些同學到家裡來,似乎只請了你一個男生?”
確實有這件事,不過宮彩彩本打算只邀請女生的,是艾米受到了維尼的間接邀請,然後又拉著我做保鏢,我才會出現在宮彩彩的生日晚會上的。
“那只是巧合而已,”我解釋說,“當時我表妹受到了邀請,我是被她自作主張叫來一塊參加的,事先並不知情。”
“說起你那個表妹,貌似是個混血兒童星,在美國頗有知名度?”宮父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我點頭等著宮父繼續說下去,然而開口的卻是宮母。
“我們家彩彩多交些女生的朋友,我們是不反對的,她和你表妹來往,倒也能長點見識,只不過”
“只不過你表妹跟我家彩彩也沒有深交,為什麼總是出手送那麼貴重的禮物給彩彩?”
“有嗎?”我只記得前些日子艾米送過彩彩一把小提琴,而且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因為宮彩彩用那把小提琴拉了《天魔摧心咒》,導致艾米不想要那把被汙染的樂器了。
“當然有了!”宮父接過話頭,“彩彩過生日的時候,你表妹送了她一隻限量版手錶,前幾天又送了彩彩一把義大利家族製造的小提琴我找朋友鑑定了一下,總價值絕不會低於30萬!你表妹和我家彩彩充其量是普通朋友,為什麼會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她?”
我撓撓頭,“我表妹有錢沒地方花了,這個解釋行嗎?”
宮父的兩隻眼睛眯了起來,飽經風霜的雙手交握於肚腹之上,顯然是不滿意我的回答。
宮母一邊剝栗子放到我面前的瓷碟裡,一邊柔聲柔語地說:
“葉麟啊,我們讓彩彩在普通中學裡讀書,一是想讓她跟我們當年一樣受一些磨練,二是不希望貴族學校裡的那些公子哥們纏著彩彩,沒完沒了地買貴重禮物送給她,彩彩不擅於拒絕別人,這樣一來就沒法認真讀書了”
誒?聽宮母這意思,他們覺得艾米送給宮彩彩的兩份重禮,其實是我要送的,只是借了表妹的名義嗎?他們覺得我在追求宮彩彩嗎!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啊!
“叔叔,阿姨,”我緊張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們這麼猜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可不是貴族學校裡的公子哥,我表妹送宮彩彩禮物,是她自己的意思,跟我無關!倒是有另一件關於宮彩彩的事我想跟你們說”
宮父因為自己個子矮,所以見我站直了身體就緊皺著眉頭,對我招手道:“坐下談,有什麼事坐下談!”
我想跟宮父宮母說的另一件事,就是宮彩彩參加科學幸福教,受他們蠱惑,中毒越來越深的事情。
自從被綁架獲救以來,宮彩彩總認為是自己拼命祈禱有人來救自己,才觸動了吸引力定律,讓幻想成為了現實,於是天天祈禱不輟,甚至到了午飯時沒買到麵包,也祈禱一番,催眠自己今天不需要午飯也不會肚餓。
我覺得這樣下去,宮彩彩有深度入魔,傷身傷心的危險,到時候她說不定跟莊妮一樣,一個天天以天使的姿態祈禱,一個在月夜墓地拜祭撒旦,成為初三(3)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因為我本身就是科學幸福教的成員,所以沒有勸說宮彩彩離開的立場,今天恰好見到了宮彩彩的父母,就跟他們把事情挑明,讓他們阻止女兒繼續深陷邪教吧!
哪想到我剛想說這事,就被宮父要求坐下,本來坐下就坐下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我換上的拖鞋比自己的腳小一號,宮彩彩家客廳裡的木地板又打蠟打得很光滑,我想要坐回沙發上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不過好歹哥們我還練過,為了不讓自己頭撞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我迅速伸出雙手撐地,以半跪的姿勢阻住了摔倒的勢頭。
呼地板弄這麼滑是鬧哪樣啊?不知道自己女兒沒事就喜歡平地摔嗎?還好我沒有當眾出醜
然而我正要從地上起來,卻看見我正對著的宮父、斜對著的宮母,均是臉色大變。
“不用說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