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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邀請彭透斯了,前地下拳賽的不敗強者,人稱“黑死神”的傳奇人物,有他在旁邊給我解說,絕對能讓我學到更多實戰技巧啊。
想到就做,我打電話聯絡彭透斯,正趕上艾米那裡人手充足,她很大方地把彭透斯“借給”了我,甚至把她的專車也一併派了出來。
天sè漸暗以後,坐著豪華蝙蝠車的我,由彭透斯護送著,來到郊外的一座閒置倉庫外面,看著四周停靠的各sè車輛,心裡產生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地下拳賽洠�氳轎倚鬧謝股暈⒂械慊襯釒亍!�
彭透斯望著車窗外的夜sè,苦笑道。
“不過,冬山市的組織者也太不專業了吧,地下拳賽這種東西,怎麼能發放實物門票呢,在美國,都是透過Facebook用暗語釋出比賽資訊,十幾秒鐘後就立即刪除的。”
“這個可能是中國大陸上不去Facebook,他們才只好發放門票吧。”我不負責任地瞎猜道。
“不是還有新浪微博嗎。”彭透斯一邊熄滅發動機一邊指出。
在彭透斯這個中國通面前,我有點抬不起頭來了。
冬山市暗中舉辦的這次地下拳賽,不知是哪個地頭蛇跟風山寨出來的,從頭到尾透著一種山寨的氣息,邀請來的觀眾也不像是什麼大富大貴、生活空虛之人,倒有不少酒鬼閒漢、地痞流氓,頂多再加上兩個暴發戶。
這個雖然場地偏僻,設施簡陋,觀眾平均素質也不高,但是總會有高手上場吧,不是說最艱苦的環境會造就出最偉大的戰士,應該是這樣吧。
在倉庫門口負責檢票的,是兩個雜兵模樣的男人,彭透斯往前面一站,把那兩個人的臉都唬白了。
“有有票嗎。”雜兵甲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狐假虎威地從彭透斯身後走上來,把兩張門票遞了過去。
雜兵乙接票的時候哆嗦了一下,差點把門票掉在地上。
“進、進去吧。”
被撕掉的門票就隨便丟在地上,,臥槽你是公安局的臥底吧,你生怕jǐng察找不到咱們是不是。
“太不專業了,太不專業了”
彭透斯直搖頭,我剛和他說自己有兩張地下拳賽的門票的時候,他就驚奇於居然有人敢把比賽地址印在票面上,雖然是透過陽光才能看到的水印地址,也讓他覺得特別不靠譜。
進入倉庫內部以後,我倒吸一口涼氣。
好簡陋,好簡陋的水泥臺子啊,就那麼歪歪扭扭地砌在倉庫zhōng yāng,插上幾根立柱,然後四周圍上繩圈,讓我想起來我小學四年級時候的橡皮泥美術作業啊。
觀眾席也寒磣得要命,清一sè是從淘寶上批發的摺疊椅,按照四個方向擺好,坐上去各種不舒服,我小小年紀都覺得自己要靜脈曲張腰肌勞損了,何況是其他人。
山寨也請有個限度好嗎,這感覺,簡直是別人用宇宙飛船登月以後,我們拿四個二踢腳綁在凳子腿上,也要恣意遨遊太空啊。
因為彭透斯和我在一塊,被主辦者誤認為他是我的保鏢,於是我們倆被請到了貴賓席上面就坐。
其實,他們要是不說,我真分不清西側的位置是貴賓席,依我看,也就是16塊錢的椅子,和12塊錢的椅子之間的區別。
不過總會有高手上場吧,都說深山藏臥虎,鬧市潛蛟龍,雖然擂臺和觀眾席都很破,但是格鬥高手總還會有吧,要有信心,諸葛亮和趙本山不都是從村裡被挖掘出來的嗎。
我和彭透斯坐在“貴賓席”的第一排,坐在我們右邊的是一個歪打領帶的業務員大叔,頭上洠в屑父���渙懲欠希�麃碚飫鎦�埃�坪鹺攘瞬簧倬啤�
“誒,這麼年輕也來賭錢啊。”業務員大叔隔著彭透斯,抻著脖子看著我說道。
“賭錢。”我不解其意。
“地下拳賽經常有觀眾下注賭輸贏的,這也是重要收入之一。”彭透斯解說道。
聽到彭透斯開口說中文,業務員大叔被嚇了一跳。
“我去,這黑哥漢語這麼熟練啊。”
“過獎了。”彭透斯謙虛道,“我只會說,不會寫的。”
“那也很了不起,對了,如果你們二位需要房屋資源的話,可以來鏈家地產找我,大家都喊我‘老毛’,這是我的名片”
好強的敬業jīng神啊,你知不知道地下拳賽是非法活動,這倉庫裡好人的比率很低啊,說不定還有jǐng察的臥底,你就這麼隨便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