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細想想還是我太邪惡了,沒有腰帶的褲子有很多,我們的春秋款校服,褲子就沒有腰帶,聽說外班的男生玩互相扒褲子的惡作劇,結果玩脫了,錯扒了某個女生的褲子,最後不但被找家長,還被罰寫了8000字的檢討書。
我卻很微妙的處於,扒了蘇巧的褲子也不會被找家長的狀態。
要問為什麼的話,是因為我一個家長成天不在家,另一個家長的話,更是她把蘇巧派過來,要讓我在蘇巧身上盡情發洩的!
我強迫自己不要盯著蘇巧的身材看,叫她過來一起吃了早飯。
飯後洗手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昨晚脫下來的,放在髒衣籃裡的內褲,被蘇巧洗乾淨晾在陽臺上了啊!
那那條內褲上有我的精斑啊!你是直接手洗的嗎?那種男性特有的氣味,你絕對知道那是什麼吧!丟死人了!居然被蘇巧知道我昨天夢遺了啊!
以後這種東西不能扔在髒衣籃裡了,不管多困我也要自己先洗乾淨啊!
很少見的,我在週末接到了曹公公的電話。
曹公公在電話裡對我一通吹捧,直到我不耐煩地問他到底有什麼事。
“嘿嘿,師傅您英明神武,一下子就發現弟子有求於您了。前兩天我就說有件事想求您老人家幫忙,本來師傅日理萬機,我是不想麻煩師傅的,所以一直等到事情無可挽回,才跟師傅您說”
“尼瑪無可挽回了才跟我說,有個屁用啊!聽說這事不是你求我,而是曹導演求我?”
對面窸窣了一陣,換成了曹導演講電話。
“小葉子啊,曹叔叔有一件大事必須請你幫忙啊!”
“如果還想要艾米的內褲的話,免談。”
“那個,艾米的內褲當然也很重要,但是現在這件事更重要啊!小葉子啊,你哥哥就快死了啊!”
“你哥哥才快死了呢!”我氣道,稍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哥哥,連表哥都沒有。
“曹導演,你幹嘛說這種危言聳聽的話啊!”
“小葉子,我不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嘛!在《血戰金陵》裡演金陵惡少的吳升,因為和你長得很像,所以我有時候會戲稱他是你哥哥哈!”
我眉頭一皺,“你說他快要死了?怎麼回事?難道拍武戲出了事故?”
“沒,其實是吳升他自己說他快要死了,憂鬱症又加重了。”
聽曹導演的敘述,我大致理清了事情的全貌。
因為叫雞被抓,曹導演因禍得福,認識了同一拘留所的“嫖友”,某個賣高檔手錶的暴發戶,成功說服他成為贊助商,得到了先期投資200萬元。
且不說其中的2萬元被曹導演公款私用,拿出來購買艾米的簽名內褲,就算是贊助商要求的在微電影加入軟廣告的條件,曹導演也沒有達成。
主要的問題,是“憂鬱哥”吳升很有演員的節操,他說自己戴著勞力士手錶,無論如何也沒法拍古裝戲。因為吳升的父親是外交官,母親是鋼琴家,拍戲不為錢只為藝術,所以曹導演就算把片酬提高三倍,他也完全不做變通。
迫於無奈的曹導演只好修改劇本,為了讓勞力士獲得出場機會,給金陵惡少安排了一場在冰庫中的打戲。曹導演的想法是,在不讓吳升知道的情況下,把十幾只勞力士手錶凍在冰塊裡,然後攝入鏡頭,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哪料到吳升的身體不是太好,大夏天猛然間進入冰庫拍戲,居然拍到一半就感冒了。
感冒並不嚴重,但是有“憂鬱哥”之稱的吳升,心境極易受到影響,他因為這場小病,憂鬱得更加嚴重,到了沒法下床的地步。
曹導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吳升還躺在影視城附近的小診所裡,掛最後一個療程的點滴,重度憂鬱的他自覺不久於人世,就對曹導演說,金陵惡少這個角色自己不能繼續演了,希望曹導演能理解他的苦衷,放他離開。
跟吳升打了幾個月的交道,曹導演心知肚明,他說自己不能再繼續演了,逼他也沒用,就算拿出合約來要對方賠違約金,他的父母也會二話不說地拿錢出來,反倒壞了和氣。
於是曹導演就跟吳升說,自己心裡確實有一個替演的人選(不用問就是我),他和你還長得還挺像,化化妝的話,看過第一集的觀眾都未必能看得出來換了演員,只是他一直很牴觸演反面角色
吳升聽了後很驚訝,“跟我長得像?那他有憂鬱症嗎?”
曹導演搖頭,“沒有,憂鬱成你這樣的很少見,他總體上還是比較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