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滿頭金髮自然地垂下,使得年紀看上去增加了1、2歲,從側面或者後面看,被誤認為小芹的同年級生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一旦看到她的正臉,看到那一雙幾乎佔據臉部1/2面積的藍汪汪的大眼睛,還有調皮的小鼻子,一旦有好笑的事情就會立即笑出來的薄薄的淺粉sè嘴唇,你就會明白她還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小蘿莉,只不過是暫時改變了幼稚的髮型,想把自己隱藏在chéng rén中間而已。
本來用於拴住雙馬尾的頭繩,各帶有兩個紅sè糖球一樣的裝飾物,現在被艾米戴在兩手的手腕上,還顯得挺俏皮可愛的。
她剛走進我的房間不久,我就聽見從裡面傳出了費力拉箱子的動靜。
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嗎!你在翻我床下的箱子是不是?其中的一個箱子裡面裝了20張小芹的照片啊!我好不容易用膠帶封印好的!你別揭開封條把它們放出來危害人間啊!
我衝進門,正看見艾米蹲在地上,面前是被她從床下拖出一半的舊紙箱。
我從她的肩頭看過去,還好,不是小芹的照片或者H漫,而是裝滿了甩棍、指虎之類的打架道具,全部是二十八中上任校園老大,在畢業的時候贈給我的。
“男僕,你怎麼用這麼原始的工具啊!”
艾米對上任校園老大的收藏不屑一顧。
“如果你有什麼難對付的敵人的話,我可以讓彭透斯給你弄一把手槍喔!”
別說這麼不和諧的話啊!你這個社會主義的敵人!我連這些冷兵器都不用,我要槍幹什麼?難道用來跟班長的獵槍對抗嗎?別開玩笑了!我毫無shè擊訓練,給我槍我連保險都拉不開,而且手槍跟獵槍根本就不在一個shè程上,班長仍然是先shè死我沒有懸念啊!
“你別亂翻了,趕快睡覺吧!”我發愁地跟她說,“你也看到了,我的床下沒什麼新鮮東西。”
我說著把裝滿冷兵器的紙箱踢了回去,艾米沒有阻止我,顯然她對這類東西興趣不大。
艾米向我翻出死魚眼做了個鬼臉,然後一屁股坐到床上,又把腳下的拖鞋給甩飛了。
“我睡不著,你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吧!”
“行,《美帝國主義者是紙老虎》這本書怎麼樣?”
“那是什麼?跟希特勒《我的奮鬥》類似的書嗎?哼!你不願意給我講故事的話,就唱個搖籃曲吧!”
她躺在床上顯擺著兩條白瓷般jīng細的腿,生怕我注意不到似的,每隔一會就換個擺放的姿勢。因為外面下雨,空調的換氣功能又被艾米給開啟了,所以現在的室溫並不太高,她的睡裙明明起不到什麼保暖的作用,卻對放在身邊的毛巾被不屑一顧。
“我五音不全!再說你不是出過唱片嗎?用手機放自己的歌不就行了?”
“我最討厭聽自己的歌了!都是媽媽找來的詞作者亂寫的!什麼‘彩虹sè的肥皂泡’啊,‘無憂無慮的童年’之類的童年你妹啊!我吹個肥皂泡都要被罵不務正業,我的童年就是被各種超前教育和氣質訓練堆滿的地獄啊!”
“哼,那些白痴一樣的粉絲還在臺下面拿著熒光棒歡呼總有一天我要在現場演出的時候對臺下大罵一頓,讓他們知道我的真實想法啊!”
艾米吐出一口怨氣,吹起了自己額前的一綹頭髮。
“你不會唱歌,就表演個戲法給我看吧。”
“我不會變戲法。”
艾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隨便什麼戲法都行!反正只是男僕而已,我也沒有對你抱多大希望。”
“不會就是不會!”我對艾米的無理取鬧已經快忍到極限了。
“你表演擼管也行。”
什麼!?你這個未成年少女說什麼呢!連班長說起這個詞來都有點扭捏,你卻這麼毫不隱晦地像“你好再見”那樣地說嗎!
艾米自高自大地斜睨著我,“哼,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像你這種年紀,不是應該經常躲在房間裡擼管嗎?”
“我早就知道,男人就像公狗,好像我養的奧巴馬,每到發情的時候,連我的拖鞋都不放過——對了,彭透斯的左腿是它的固定xìng伴侶。雖然你只是男僕,但是勉強可以算是男人當中的一員,來,發個情給主人看看吧!”
誰是公狗啊!誰會發情啊!而且發情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觀賞價值吧!聽說你在美國是以純潔少女的形象出道的,要是粉絲們聽見你隨口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一定會傷心得淚流滿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