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看向她:“謝韻語的父親是溫戈的死對頭;但兩家的老人是知己;親事也是在兩家老人還在世時定的。溫夫人不喜歡謝韻語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我猜想和她的出身有關;溫夫人是一個大大咧咧豪爽的女子;年輕時風風火火;見了如今風一吹就倒的謝韻語自然不滿。溫戈的爺爺是丞相;到了溫戈父親溫大人這一代丞相之位卻被謝韻語的父親背後動作搭幫結派給搶了去;溫夫人對她不滿或許也與此事有關。”
三娘拍拍她的肩膀:“阿福;你要自信。”
阿福坐在小茅屋很久;等到太陽下山了才出來。福生深吸一口氣;好餓啊。
。。。。。。
吃過晚飯的常青見到福生;扯著嗓子吆喝:“福生姐;你總算出來了!三娘叫我們不要去打擾你;晚飯我們都吃光了!”
福生走近常青笑眯眯地看了看他;奇怪地走掉了。
常青原地撓頭;餓傻了?
三娘把給溫戈做衣服的任務交給了福生。福生拿過明綠色;明黃色;桃粉色的綢布有些好笑;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在溫夫人給溫大人選好布後說好啊。福生把布抱緊想象著溫戈穿上它們的摸樣。
溫夫人要求芙蓉齋在一週之內將衣服做好;福生跟著姑娘們忙活了五天就把溫戈的衣服做好了;她比照著以前做給溫戈的棉衣做了三件單衣;簡單大氣。
三娘看了看自己做的新衣搖搖頭:“阿福;先不說繡工和針腳;這衣服未免也太簡單太平凡了點;他可是丞相。”
福生笑笑沒有在意;那是丞相大人;也是我們的溫先生;何必一定要穿繁瑣華麗的衣裳?
三娘看著福生臉上掩不住的微笑和透露的些許自信;長嘆一口氣:“唐阿福;你出去可千萬不要說這衣服是我芙蓉齋出來的啊;砸招牌!”
今日一早常青就將衣服送去了溫府。
福生吃過早飯跟著三娘坐在芙蓉齋的河邊學習繡花;福生微呼一聲吸吸手指。
她把福生手上的針線拿走:“阿福;你心不在焉。”
福生起身蹲在河邊隨手拿起地上的石頭扔向水中。
“阿福;既然放心不下為什麼不跟去呢?”
福生怔怔的看著水面;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
溫府。
溫夫人興高彩烈的把常青送來的新衣挨個看了一遍;不時滿意的點點頭;忽然看到了她鍾愛的明綠色一把拿起展開。溫夫人皺皺眉看向常青:“這可是做給相爺的?”常青點頭。溫夫人前後挑出她選給溫戈製衣的顏色;都是一樣的款式;搖頭又點頭;看的一旁的常青冷汗直流。
溫夫人笑了起來:“這衣服我喜歡;簡單又舒服;我都好多年沒有穿過了。不過少爺出門穿寒酸了點。”說完想了想拿出一件桃粉色的衣裳:“這件我留給老爺。那兩件就留給少爺在家穿吧。”抬手招呼丫頭們把衣服收好。
溫夫人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清清嗓子笑眯眯的看向有些緊張的常青;“小兄弟;我可看出來了;少爺那幾件衣服可不是你芙蓉齋的手筆;和我說說;誰做的?”
常青深吸口氣:“是我們芙蓉齋的福生姑娘做的。”
溫夫人點點頭:“是上次來的小姑娘?”
常青應道:“是。”
“唐福生;青鎮青山村人氏?”
常青奇怪溫夫人怎知福生姐是何處人士?忽略掉疑惑點頭:“正是。”
溫夫人微眯雙眸;笑的像只狐狸。站在溫夫人身旁的秀娘看見心想;這位福生姑娘怕是來了麻煩了。
蹲在芙蓉齋河邊的福生打了個噴嚏;摸摸發癢的耳垂。莫不是孃親想我了?
一輛寬大華麗的馬車從皇宮緩緩駛出。駕馭馬車的是位白淨斯文的小哥;濃眉大眼;神情認真。街道上的行人駐足打量著這輛少見的馬車;不禁暗暗想象馬車內人的身份。馬車徑直駛向溫府;在溫府前穩穩停下。溫府門口早有一中年男子在靜靜等候;見馬車停下快步走至車前;駕車的小哥跳下馬車伸手把車簾掀開:“公子下車吧。”
年輕男子下車;一襲藍袍丰神俊朗;鳳眸不笑而暖;正是多日未歸的溫戈。溫戈開口詢問身旁站著的中年男子:“溫良;家中一切安好?”
溫良點點頭:“府上一切安好。大事沒有;小事。。。就。。”溫良欲言又止。
溫戈嘆口氣有些無奈:“可是母親又做了什麼?父親還好嗎?”
對方搖頭:“夫人前幾日從芙蓉齋定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