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病看來連靈芝都救不得了,是心病,從根就開始爛了。”
她扒開他的衣服,俯□,用長長的舌頭替他揉。
也不知是治病還是戲弄,那舌頭沒個正經兒,在他胸口一圈一圈地打著圈,灑一地帶毒的涎液。
他呼吸愈發急促,全身不動如死,只有身下那東西一直不安分地亂動。
蘇媚抬起頭來,舌頭卷著嘴邊的唾液,又問,“相公,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是我好還是姐姐好?你要我還是要姐姐?”
男人心中的千年疑難,解不開,理越亂。
“許仙,你這個負心漢!去死吧!你不配我和姐姐去愛!”
在他□萌動之際,蘇媚又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對著他的胸口狠狠的剖下去——
眼前濺開一片血光,天昏地暗。
又不知死了多久,耳邊隱隱傳來一陣啜泣聲。
他掙扎著醒來,黑暗褪盡,面前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白——在醫院。
床邊坐著“白蛇”,沒有青蛇。
原來是一場夢啊。他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醫院?
葉娉婷見他醒來,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說,“洛,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醫生說你安眠藥中毒,再差幾個小時就危險了。”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在病房裡掃了一圈,沒有見到蘇媚。很失落。
他仍然對葉娉婷微笑,說,“抱歉,讓你擔心了,沒事呢,就是睡不著覺一下子吃多了安眠藥。”
“那種藥怎麼可以亂吃呢?會吃出人命的要是睡不著覺的話我可以給你唱個歌”
葉娉婷知道花洛是為什麼人牽腸掛肚,寢室難安。
她在他面前絕口不提蘇媚,雖然蘇媚來過,也哭過。但獨處時她要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她,不攙一點雜念。
她付諸全部的柔情。
“我記得你最喜歡聽我唱老上海的歌了,你說你就是看了《夜上海風月情事》那部戲,聽了我的歌以後才愛上我的,還記得麼?”
她勾起他的回憶。
人在虛弱的時候也是最易動情的時候。
“嗯記得,那部戲裡你換了好多套旗袍。”
“我是因為你,所以才喜歡上穿旗袍的你那時還以為唱歌的是替身是麼?我沒告訴過你我是音樂學院畢業的。”
“嗯你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優點。”
她實在是完美,可得手的完璧不敵難得的碎玉,人心總不知滿足。
“可惜‘等閒變卻故人心’,優點再多,你也看不到我的好了。”她一雙桃花眼又潤溼了。
似三月的細雨,籠他的心很黏很稠。
他變了心,他愧對於她。
他伸手撫去她的眼淚,說,“我看得到,一直都看得到”
葉娉婷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花為悅己者容,如果欣賞的人都變了心,花開得再豔又有什麼意義呢。”
葉娉婷唱起歌。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是一條心”
眼波流轉,似一池湖,悠悠盪著他心。
是呀,只有她還是和他在一條心上的,而蘇媚的心呢,陌路殊途,早不知何處。
為什麼非得是青蛇,而不是白蛇呢。
偷來的,搶來的,揀來的終歸不是自己的,得手也不安心,何必遭這趟罪。
她既然不在乎他,他又何須在意她呢。死纏爛打,熱臉貼冷屁股的人還是他“花洛”麼。
唱完歌,葉娉婷又喂他吃她親手做的蓮藕紅棗湯。
她說,“是我借了酒店的廚房親手做的,蓮藕是剛叫人從杭州西湖的荷池裡採來的你好久沒吃東西,一定餓了。”
她一口一口地為他吃,還細心地用手絹替他插嘴,似個無微不至的賢妻。
他聽話地收受她的殷勤。
她知道他愛吃甜,放了很多糖,蓮藕入口是甜,嚼爛了入肚是苦,苦不堪言。
葉娉婷面上的笑容卻很甜,愈是令花洛愧疚。
他之前竟然還想把她趕回加拿大去,他怎麼能做這麼殘酷的事情。
情之所至,他傾身擁抱她,說,“對不起,娉婷,我不該那麼對你。”
葉娉婷擁著他,笑著哭著,連連搖頭,“你不用道歉,我說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彌補,你怎樣對我我都毫無怨言,只求不要讓我離開你。”
花洛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