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夏木,也不知道他和許諾嫻到底現在是什麼狀況,還有諾言,依稀記得他那時看著我含笑亮晶晶的眸子,拒絕別人,其實是件讓自己很難過的事。
“唉”我嘆息一聲,惹得身旁開著車的簡亦淮疑惑一瞥,“怎麼了?”
我撇撇嘴,摸上咕嚕嚕亂叫的肚皮,“餓了。”
“呵”簡亦淮笑出了聲,空出一個手揉亂我的發,“拐彎,給你買吃的去。”
到老字號烤鴨店切了只烤鴨,又到對面的小店裡稱了15塊錢栗子,帶上兩杯香醇可口又營養的豆奶,我吭哧吭哧跑回車裡,“報告長官,任務完成。”
“乾的漂亮!”捧著我的臉在我措手不及之際來了個響吻,簡亦淮朝我眨眨眼,說著“這幾天可憋壞我了”便迅速開車,七扭八歪的開到了大道。
回家,簡亦淮收拾買回來的食物,順便煮粥,我跑到浴室洗澡。
雖然是躺著沒知覺不覺得髒,但現在神志清醒了,怎麼可以放任身上的細菌繼續增長?
洗完澡就聞見客廳裡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我吞吞口水,坐到餐桌旁不客氣的拿起鴨腿,狠狠咬了一大口。
“喝點豆漿。”遞給我已經倒在杯子裡的豆漿,簡亦淮盛出一碗粥放在我面前,“喝點粥,要不然鴨腿太油膩,對胃不好。”
“恩。”我點頭,放下鴨腿捧起碗,小口喝了起來,“喏,分你一個鴨腿。”
“呵,謝謝。”
“不用謝~”
吃飽喝足,簡亦淮收拾著碗筷,我躺在沙發上無聊調著電影片道。
看到旅遊衛視裡主持人正介紹著美麗遼闊的西藏大草原,我突然想起簡亦淮說的我們要一起離開這件事。
“簡亦淮”我高聲喊道,“簡亦淮。”
“怎麼了?”滿手泡沫的走出廚房,簡亦淮擔心的看著我,“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不用緊張。”我盤腿坐在沙發上,對簡亦淮說,“我這麼一暈倒,是不是耽誤了行程?”
“什麼行程?”
“搬家啊,你不是說一切OK,過幾天就能走了嗎?可這下我又住院了幾天,是不是妨礙行程了?”
“”靜靜看著我,簡亦淮揚起唇角對我笑了笑,“怎麼會,單單是主角,行程會等你,怎麼可能嫌你煩呢?”
“那就好。”我呼吸一口氣,滿身輕鬆的跳下沙發,小跑著走進臥室,“我來看看有什麼還要收拾的,行李包在哪裡?衣服該帶多少,簡亦淮,你說夏天的衣服要不要也帶著?”
“一切聽單單指揮。”脫去了塑膠手套,簡亦淮插著口袋倚在門旁,看我忙裡忙外閒不住的收拾。
“那帶著好了。”將旅行箱塞得滿滿的,我推開擋道的簡亦淮,又走進閒置的客房,“來看看這裡有什麼需要帶的”
翻箱倒櫃,其實是把房間弄得更亂了,簡亦淮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在門外安靜站著,對我溫柔微笑。
“筆記本要帶,這些書也帶著吧,要是電腦也能搬走就好了。”我抱怨著,順手開啟電腦桌下面的櫥櫃。
什麼都沒有,只是躺著一把吉他。
黑底,光線太暗,擋住它身體上原本絢爛的雜亂塗鴉。
嘭的關上櫃門,我轉身走向客廳,身後簡亦淮疑惑的問,“怎麼了單單,不收拾了嗎?”
“沒心情了。”順手拿起一顆蘋果,我盯著電視上依舊微笑著講述西藏大草原的主持人,眼睛睜著,耳朵裡卻什麼都沒聽見。
簡亦淮站了會,走進廚房,繼續洗剛才未結束的碗。
第二天我便開始上學,簡亦淮在家收拾衣物,順便到客運公司辦理託運。
一進班級,夏木他們便噓寒問暖,“簡單,你還好吧,為什麼不多休息兩天?”
“就是啊簡單,那天你不聲不響就暈了,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李之陽大驚小怪的喊道,一到下課,還替我背起了包,“還是我來吧,你這身子骨唉,太弱了。”
我抽抽眼角,看在他做苦力的份上沒去計較這混蛋眼拙。
唐鑑在一旁拍拍我的肩,“簡單,請諒解那蠢貨想為你做些什麼以求心裡安慰的白痴行為。”
為什麼說的李之陽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我疑惑,可看見不遠處杵在道中央囂張的瞪著我的人時,又敏感的往李之陽看去,果然見那廝畏畏縮縮不敢看我。
很好李之陽,你居然背叛黨和國家,給資本主義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