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也道:“看著王兄的女子扮相,在下實在忐忑,不如還是將面具取了吧。”
“不錯不錯!”沈浪故作一副驚駭表情,隨即笑趴在李尋歡身上。
王憐花只能咬牙切齒,又不免哭笑不得。
丐幫變故
三人算是都睡的很好,沈浪和李尋歡最近休息的時間都不足,王憐花之前被朱七七綁住更是精神大大的疲憊。
而一張床睡三個人也著實擠了一點,因此李尋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沈浪的手臂上,而腰則被王憐花扎的死緊——這傢伙可見有長期抱人入眠的習慣。
李尋歡睜開眼睛的時候,沈浪也醒了,靠的太近,李尋歡一仰頭,便對上沈浪的視線,如此近,彼此的氣息都撲在臉上,一瞬間李尋歡不自覺紅了臉。
沈浪也怔住片刻。
王憐花那邊則嘖嘖出聲。“難怪不喜歡朱七七。”
李尋歡轉頭看向王憐花,見他直直盯著自己,一時間可是真的沒明白王憐花此話是什麼意思。他的確沒有不喜歡朱姑娘啊當然也不是那種男女之情的喜歡。
沈浪則立刻懂了,揪起王憐花搭在李尋歡腰間的手一扔,還用一根手指,僅是輕輕戳了一下王憐花的肩膀——受傷的肩膀,結果王憐花立刻呲牙咧嘴,當然也不乏他故意誇張。
沈浪道:“起來吧,朱七七要醒了,我和尋歡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王憐花斜著眼睛,道:“哦,哦!怎麼可能會這麼早就醒,我可是看得清楚,沈兄那下子,不到中午,她可是不會醒來的,嘖嘖,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哦,不是,君子如玉,沈兄真是太懂得憐香惜玉!”說著,一副曖昧的模樣看著沈浪,像是想要激起沈浪的火氣。
奈何,沈浪明知道王憐花的意思,又怎會讓他得逞,所以根本不理王憐花的話,翻身下床後,又戳了一下王憐花的肩頭,對李尋歡道:“我聽聞熊兄說街角那家小攤子的粥很是美味,一起去嚐嚐吧。”
李尋歡笑道:“好。”然後接過沈浪幫忙遞給他的靴子穿上。
王憐花扁扁嘴一臉無趣,但突然間變了臉,道:“什麼意思?!你難道,讓我還留在這裡給她折騰?!”
沈浪聳聳肩,李尋歡忍笑。
王憐花怒了。“別將你的爛攤子讓我收拾,與我何干,我要走了!”
“無關嗎”沈浪摸著下巴,故作恍然道:“我好像記得某個人為了陷害人,然後去丐幫那裡偷聽,接過被人發現,然後打成重傷,而某個人曾經輕薄過一位女子,再然後半路上實在是太不巧,居然被拿女子碰到某個人最狼狽的時候,輕易給逮住了無關呢。”
王憐花又忍不住磨牙,以前見沈浪還是個君子,一直以為沈浪是個固執保守、不苟言笑、規規矩矩的偽君子,但此刻才知道,這傢伙也是一隻狐狸!
一戳就倒的王憐花,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不過沈浪也只是逗弄對方一番而已,即使王憐花害了沈浪名聲,但名聲而已,沈浪又不是如何在意,萬貫家財也能說拋就拋,沈浪一名又非父親給起的名字,他只是沈浪,而非大俠沈天君的兒子——一方面沈浪只想自己闖出一番名堂,另一方面,也只是對名聲不甚在意。
所以此刻為難王憐花,不過僅是“為難”二字而已。
黑蛇和徐若愚也到了客棧,兩人走的慢,早上卻也到了,黑蛇替換成王憐花,沈浪和李尋歡帶走王憐花,以及同樣受傷的徐若愚。
最近需要處理丐幫之事,沒有空管朱七七,所以要是將她“抓到”的人救走,她又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人轉移他的注意力。王憐花如果不是傷的實在重,沈浪最希望的還是王憐花,免得他也到處瞎折騰。而現在,能夠冒充王憐花的黑蛇,便是最佳人選。
王憐花易容成黑蛇的模樣,徐若愚也改頭換面,加上沈浪和李尋歡到酒樓裡吃飯——王憐花這個病號最是挑剔,本來李尋歡和沈浪說好了要去街角的小攤喝粥的,可是這位公子很是講究,又聲稱傷重要進補,所以四個人便在酒樓叫了一桌子好菜。
某個外面看著純善的少俠還故意叫來好酒,反正付賬的是某位公子。
而剛吃到一半,王憐花突然緊張地看向門口,雖然這份緊張只是一瞬間,但也沒有逃出沈浪和李尋歡的眼睛——何況不知道掩飾一驚一乍,好在被王憐花及時捂住嘴的徐若愚表現的太異樣。
王憐花低聲道:“便是這個沒有雙腿的瘸子。”
李尋歡和沈浪都知道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