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藍覺得這陣仗簡直是一場鬧劇,但紅旗緊緊抓住她的力道,令黨藍清楚的知道他有多憤怒。
黨藍心裡不由熱了熱,紅旗總是如此,無論何時,都會護著她,即使對方是他的父親也一樣,這一瞬黨藍忽然想到了很多過去,她打架闖禍的時候,她吃虧的時候,她高興的時候,她難過的時候她人生每一個重要的轉折點,甚至她成長的每一個瞬間,彷彿都有紅旗的參與,這樣一個男人,守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直到今天,她才發現他如此不可替代。
即使跟葉瀟的那些年,紅旗依舊在她身邊看著她,守著她,默默的等著她回頭,愛情是盲目的,當初她不顧一切投入進去,卻從來不會回頭看一眼,哪怕她回頭看一眼,今天或許會不一樣,但好在紅旗沒有放棄她,經過了那麼多之後,他仍然要她,有這麼個男人不計一切的愛著自己,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想到此,黨藍忽然彷彿想通了什麼,她掙開了紅旗的手,紅旗愣了一下,側頭看著她,黨藍卻笑了,紅旗有片刻眩惑,因為從沒見她笑的這麼動人過,而且,小丫頭不禁笑的動人,她還踮起腳尖來,伸長小脖子親在他的唇上,用柔軟卻堅定的聲音說:“紅旗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我愛你。”
紅旗的目光陡然亮了起來,彷彿還有點不能確認,他俯下頭不可置信的呢喃:“藍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黨藍笑了起來,她重新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上大聲的重複了一遍:“紅旗我愛你,請原諒我如此後知後覺,或許現在我還不如你愛我一樣,但以後我會加倍愛你,一天一天累積起來,早晚有一天就像你愛我這樣,你不要著急哦!”
紅旗忽然抱住她,抱的緊緊的,彷彿要把她揉在自己身體裡一樣:“我不著急,我會等著你。”趙長風咳嗽一聲,羅慧娟嗓子尖利的道:“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要臉,當著家長就摟摟抱抱,愛來愛去的,像什麼樣子。”
紅旗臉色沉了下來,目光投向羅慧娟,冷冽如刀,羅慧娟忍不住閉上了嘴,黨藍卻笑了:“阿姨的不要臉可真是雙重標準,就算我不要臉,至少我沒有勾引有婦之夫,苟合之後生的孩子還按在自己丈夫頭上,如果我這樣就算不要臉,那麼這種女人是不是該侵豬籠。”
黨藍一句話說的趙長風臉上有些難看,羅慧娟死死盯著黨藍:“瀟兒你聽見了吧,這就是你口口聲聲愛的女人,用這種話侮辱你親媽,你就只會看著嗎。”
葉瀟愣愣看著黨藍,這才應該是藍藍,他認識她;愛上她的時候就是這樣子,愛憎分明,她從來不是委曲求全的女人,這才是她,而跟著自己那些年,在他媽媽面前她壓抑了不知多久,他完全想想的出,在兩人一起的七年裡,母親跟她說了多少刻薄的話,自己知道嗎,知道,但他因為不知道如何處理,就把問題全部交給她處理,讓她去面對母親的刁難,自己只是裝聾作啞,比起她身邊的紅旗,自己如此卑瑣懦弱。相對自己的懦弱,這樣的藍藍渾身散發出一種奪目的光芒,驕傲,自信,美麗。
羅慧娟見兒子沒反應,不禁沒反應,那雙眼睛還依依不捨的望著黨藍,氣的老臉通紅,她看著黨藍惡毒的說:“怪不得我兒子不要你,你這樣無恥的女人就算倒貼,我兒子也不要你。”
黨藍挑挑眉:“阿姨你知不知道有句成語叫自取其辱,而且,先宣告不是你兒子不要我,是我甩了你兒子,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這個老不休,請原諒我如此沒禮貌,但對於一個用如此惡劣字眼侮辱我的人,哪怕這個人是長輩,我也絕不容忍,還有,我相信葉瀟有基本的是非觀,並且萬分慶幸他沒有承繼您的品行,不然,社會豈不多了一個衣冠禽獸。”
“你,你”羅慧娟氣的直哆嗦,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幾步過去舉起手就要甩過去,只是她的手還未打下去,就給葉瀟抓住:“媽您還覺得不夠丟臉是不是,在您做了這麼多事之後,憑什麼教訓藍藍,更何況比起您,藍藍高尚太多,就像她說的,她沒跟有婦之夫苟合,並且生下我這樣的私生子。”
羅慧娟臉色難看的不行:“瀟兒這就是我辛辛苦苦養大你的代價,你這麼忤逆你的親媽,就為了這個賤女人,你怎麼就知道,她跟你的時候沒跟別人,她這個所謂的哥哥不是一直跟著她嗎,成天在一起能幹淨的了嗎”
“媽”葉瀟冷冷打斷她:“您不覺得從您嘴裡說出乾淨兩個字異常諷刺嗎,尤其您怎麼能如此毫無愧疚的走進這個家裡,並且得意洋洋的坐在這個男人身邊,指責別人不乾淨,您走進這裡,站在這裡的時候,就比任何人都髒,我不得不說,有您這樣的母